透过张银贵的这番话,曹秋实算是彻底看出来了,官官相护,一点儿都不假。张银贵这是为张孙子找场子来了,他先是编排了一顿自己的不是,好让自己理不直,气不壮,这样,后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随他们摆布了。
但我曹秋实岂是任人摆布之人,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曹秋实并没有被他的一番威胁意味颇浓的话语吓住,无所畏惧的看着他,郑重说道:“张局长,是他张孙梓非礼我姐在先,然后我才打的他。再说了,我只不过是打了他几个嘴巴,踢了几脚而已,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
“什么,还不严重?你这都快打到我张银贵脸上了!他张孙梓大小也是你的领导,你这样以下犯上,目无领导,是不是狂得有些没边儿没沿了?这让他以后在局里怎么工作,怎么再领导别人?他犯了法,自有法律惩罚他,再怎么说你曹秋实也不该动手打人吧!”
张银贵一拍沙发扶手,一双牛眼瞪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冲他大声咆哮。
这家伙,偷换概念的水平真是不一般。曹秋实直视着他,快要被他的强词夺理给气炸了。
特么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们才是受害的一方好不好?经你这老家伙嘴巴里这样不分黑白的一说,反倒成了我们不对,他张孙梓反倒成了受害者。你们还能再无耻一些吗?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
曹秋实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强烈愤怒,毫不示弱的争辩:“张局长,话不能这样说,我承认我当时是冲动了点儿,但……”
“冲动?一句冲动就完事了?冲动是魔鬼你知不知道?”
张银贵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曹秋实怒而抗争:“张局长,话不能这样说,是这个坏蛋耍流氓在先,事情全都因他而起。打他我觉得都是轻的,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那么做的。这不是我目无领导,而是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配当领导。他的这种行为属于强奸未遂,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必须要让他进监狱,吃牢饭!”
见曹秋实显然并没有被自己的淫威所慑服,张银贵摇了摇头,有意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不过嘛,作为年轻人,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这也可以理解。至于说他是不是属于强奸未遂,进不进监狱,配不配当领导,这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必须指出,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下那么重手打人,有事就不能冷静处理,好商量嘛。”
到了这个时候,曹秋实都不想理他了。特么的什么东西,你们简直是一丘之貉,可听他这样说,又忍不住出言提醒:“张局长,这可不是商量的事,是他张孙梓犯了法,犯了罪,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啊!”
“嘿,我说曹秋实,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你说他犯法就犯法呀,你以为你是谁?莫非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不成?”
张银贵大眼珠子一瞪,也有些火了。这小子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委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听到一把手的嘴里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曹秋实很是惊诧,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看着张银贵。在这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样没有素质的话竟然出自堂堂的一局局长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