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胡股长又和老陈两人聊起了热点的男女关系话题。
只听她愤愤不平地大发议论道:“我呸!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勾三搭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女人为什么就得从一而终?美死你们算了!
“就是在古代,也不全是这样式的吧?电视里演的那个什么武则天,还有好多的面首呢。别忘了,现在可是新社会,男女平等,你们男人能那样搞,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这不公平!”
说到激动处,她攥紧自己的拳头,用力一下捶在桌面上,将桌上摆放的笔墨文具等都给震得跳了起来。
胡股长这种论调多少有些惊世骇俗,也亏她嘴里说得出来。曹秋实听得目瞪口呆,暗暗咂舌,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秋实啊,你来说说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时候,胡姬将目光转向他,脸上带着笑意问了一句。对这类问题,曹秋实越是不想回答,她却越是细声细语,故意征求他的意见,好似她非常乐意这么做。
曹秋实埋头看着材料,佯装没听见。这样的问题,让他一个未婚青年怎么好回答?
好在这个时候,老陈无意中为他解了围。他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眯缝着眼看了看胡姬,然后不无讥讽的说道:“好,胡股你说的对!既然男女平等,这事儿当然是谁都有权利,反正自己的身子自己当家。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它还有个资源开发利用问题,女同志就得多多开发自身资源。我们国家本就男多女少,这样的话,依胡股你的说法,说不定就可以解决眼下这个大难题。我的胡大股长啊,不得不说,你真是女中豪杰,见解实在是高,在下佩服,佩服得紧哪!”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谁要你佩服。”
胡股长不屑地啐了他一口,又接口说道:“那是自然,都是一样的人,生而平等,凭什么要区别对待?什么男的女的,我看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又悠悠然叹了口气:“可现实是,在咱们国家就是不行啊。我听说,外国洗澡和上厕所都不分男女呢。”
一说到外国,胡姬满脸显现出极度羡慕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崇洋媚外的货色。
老陈呲牙咧嘴,此时不由眯缝起眼睛,神情猥琐的坏笑起来:“哈哈哈,胡股,你甭慌,咱们这也快和国际接轨了,快了。这是世界潮流嘛,早晚都会一样的,是吧,秋实?你看的书多,这些事儿恐怕还是你了解得透彻吧?”
“这个,我还真不了解,没看过这方面的东西。”
曹秋实只得抬起头来,勉强对着两人笑笑。对他们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他实在是不感兴趣。
胡姬看向老陈,鄙夷地一笑:“老陈你可真搞笑,问他个毛头小子干什么。他连婚都还没结呢,又懂得什么呀?”
“呵呵,是是,胡股您批评的对,是我错了。他不像你,什么都懂,全活。”
老陈阴阳怪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胡股长立马不乐意了,一下就涨红了面皮,用力一拍桌子,生气地质问:“老陈你话里话外的什么意思?我胡姬向来是守身如玉,对这些破事儿,我不过是嘴上这样说说而已,你少在这里放屁辣骚的!”
“咳咳,胡股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你这人啊真禁不起玩笑,我又没说什么,夸你懂得多还错了?嗯嗯,咱们全局人谁不知道你胡妓守身如玉?甭生气,甭生气,气坏了贵体可不值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