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华夺得批红权后戴应淮当真恨的牙痒,原本他仗着自己是一国丞相那奏折他可以肆意妄为,戴应淮当真没少在奏折上下手,徐天华这一闹便是直接叫戴应淮没办法滥用职权。
戴应淮在丞相府摔碎了三套上好的琉璃盏后便是直接叫手底下的人卡死了送去给徐天华的政令。
戴应淮不由得冷笑:“你叫本相不能滥上奏折本相便是直接卡住你奏折叫它延期送到你徐天华的手里头,就算是你手握批红权也遭不住那奏折延期,现在外头好几个县闹洪涝,这上来的奏折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本相将这奏折延缓三五日甚至半月送上来,到时候…”
…
徐天华当真没想到戴应淮会如此卑鄙,敢拿赈灾这样的事跟他开玩笑,那送来的各州县的赈灾奏折已是十日前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如今那各县险情如何。
徐天华瞧着那呈上来的延期奏折眼眸闪过一丝冷意,这戴应淮反应倒是快但未曾想他却是如此毫无人性,灾情岂为儿戏哪里能叫他如此不当回事,如今这奏折已经延误十日朝廷没有任何赈灾措施下来,也因为戴应淮这一出弄的压根不知那些受灾的县城如何。
徐天华知晓不能再拖,便是立刻请示了盛云景命人前去赈灾发放救济粮,而徐天华担心的事也终于是发生了。
那各州县长期得不到朝廷救援,送去的奏折也迟迟不曾响应,一时间那朝廷不管事皇帝不作为的舆论四起,那些书生各个像是来了劲,各种批判讽刺当今圣上昏庸无能惹得百姓民不聊生的文章诗篇兴起。
这下子轮到戴应淮笑了,他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得意的眯着眸子冷笑一声:“徐天华啊徐天华,你夺了批红权又有什么用,只要本相卡住奏折那事务你便是什么都看不到,小事迟些也就罢了,赈灾这种关系国家安危的大事只要一耽搁那你和那根基不稳的小皇帝便是失了民心。”
“当真是一箭双雕啊…本相倒要看看失了民心的皇帝和你又能翻出什么样的浪来…”
…
如今这镇不住的流言舆论铺天盖地袭来,盛云景下令镇压却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叫流言愈演愈烈甚至居然有人喊起叫皇帝下台。
“这可如何是好,徐公公朕可是全听你的才演变成今日这般!你就是这样帮朕扳倒戴应淮的!”
盛云景狠狠将那茶杯摔在徐天华脸上,那茶叶混合着水渍滴滴答答顺着徐天华硬朗的下颌线滴落。
徐天华低着头冷了脸色随后恭敬的开口:“咱家知晓如何处理,皇上放心便是,咱家保证三日之后无一人敢提这荒谬的舆论。”
“好啊,拿你的项上人头做保证!若是三日后没办法平息舆论,你便是和你的脑袋一起搬家!”
盛云景狠狠一拍桌子冷声呵斥,徐天华垂着眸跪在地上丝毫未动只是将头埋的更低沉声道:“嗻!”
“滚出去!这舆论压不住便是莫要来见朕!”
盛云景揉着眉心被那突如其来的舆论烦的阴沉着脸色,徐天华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却听闻外头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徐天华身子一颤一时间居然忘了要起身,他默不作声拧着衣袖垂着眸子不知作何感想。
“不见!叫她回去,莫要烦朕!朕看着她就来气!”
盛云景这三年和俞望舒相处的并不融洽,甚至关系比以前更差了些。
“皇上…娘娘她…听说您这些日子不曾好好入睡便是做了莲子百合羹给您定定心神。”
盛云景沉默不语,那头隐隐有些作痛,这些日子因为赈灾确实是不曾休息,那头疾似乎有些发作了,他抬眸瞧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皇后做了莲子百合羹?”
“是,娘娘在外头等了很久了,皇上是要叫娘娘进来吗?”
“叫她进来吧,难得有些用处。”
盛云景极其嫌弃又讽刺的话叫徐天华顿时冷了脸色,他深吸了口气侧身的手慢慢握紧…
俞望舒过了一会儿才进来,她瞧见徐天华跪在地上略微感到诧异随后便是轻轻跪地小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东西放在这,人走吧。”
盛云景低着头翻阅着奏折,连一眼都未曾施舍给俞望舒,俞望舒闷闷的“嗯”了一声起身将那热乎乎的食盒放在桌案上,刚要离去那手腕却被盛云景抓住。
“皇后最近很少来找朕了。”
盛云景的话略有深意叫人摸不着头脑,俞望舒只是轻轻抽开手腕小声道:“臣妾不敢打扰皇上。”
俞望舒手指发颤,即使她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但几年的爱意又如何是一时半会能消散的,叫俞望舒觉着可笑的是她依旧会忍不住的关心在意他…即使她明白得不到好脸色。
“是不敢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