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想让我死啊!!”
此时,范先狗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随即快速转动脑筋。
“诸位大人,这种事情需要的士兵极其精锐,仆从军干不好吧?”
“况且,让仆从军进攻还能悍不畏死,但是这种让他们装死,大约是不乐意的。”
“若是他们听从了撤退的金声,数千人,我们也不能一一辩解,如此岂不是违背了王爷的初衷。”
“所以我认为,应当由几位大人亲自选定精锐,只有这般才能出其不意。”
此话一出,好几名总兵都不由的看向了范先狗。
‘好家伙,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反客为主,反噬主人的?’
众总兵不理解,但这家伙现在伤害了他们的利益,必须要惩治。
“军师此言差矣,我刚刚在想一件事情,若是能够在王爷的计策上添砖加瓦,自是最好。”
“所以,我们觉得,若是单纯的只是这般埋下人员从而趁着汉军回收箭矢的时候暴起杀人,倒不如我们直接趁机在尸体中隐藏更多的人。”
“到时候趁着夜里,众人突然暴起,直接攻城,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说不定就能一战而下。”
“若是这种埋伏用正卒,一是大才小用,二是他们的衣服装扮也不同于仆从军,想来会被看穿的。”
“若是被看穿了,汉军在其身长补,想来必将损失惨重。”
“但是仆从军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告诉他们,只要安安稳稳的躲在尸体中,我们攻城几次,就算他们攻城几次,以利诱之,想来他们最是可以忍受的,也是最不会暴露的。”
“只不过对于仆从军,我认为我们并不是太过了解,所以生怕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故而,我认为应当由军师前去挑选这样的勇士,才能完成王爷心中所想。”
范先狗听了,陷入沉默之中。
因为他从这些话语中,明显的感觉到了恶意。
然而对于他的沉默,有总兵开始发难了。
“军师,你为何沉默,难道是不忍心那些仆从军再有伤亡?”
随即便有总兵附和:“军师啊,您不会因为仆从军是你的同乡,见到如此大的伤亡以后,动了恻隐之心了吧?”
有总兵劝解道:“军师啊,须知慈不掌兵啊!!”
然而,也有总兵阴阳怪气道:“军师,您说对王爷的忠诚,莫不只是诓骗王爷的。”
范先狗听了此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话对他的杀伤性太重的。
于是他连忙对着伊善解释:“王爷,不是的,不是觉总兵说的这样,我对您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之。我范先狗生是您的狗,或是您的死狗,是生生死死都要伺候您的狗啊!”
说着说着,范先狗都激动的抱着伊善哭泣。
“王爷,我可没有诓骗您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仆从军对我的恨意颇深,若是我去了,他们非厮了我不可!!”
“而且,这些仆从军原来都是贱民,用来扛个梯子攻个城还行,但是让他们装死或者突袭汉贼,这些贱民是做不到的啊!”
“王爷,不是我不愿,而是这群贱民是真的没这本事。我不曾诓骗您啊王爷!”
范先狗的嚎啕大哭,哭的伊善都心软了。
于是伊善连忙弯腰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军师对我的忠心,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曾怀疑。”
“毕竟军师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能够怀疑你呢?”
范先狗听了感动不已,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谢王爷,谢王爷。”
伊善见此,连忙再次将其扶了起来,温和的笑道:
“我说了,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可莫要如此了。”
“只是这拿下宜兰郡也是朝廷了命令,所以我思索了很久,觉得还是诸位总兵说的对。”
“这样吧,我让你去仆从军中选兵,然后我在给你派遣一队正卒来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