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琅会心软吗?不会,因为他知道目前这是最好也最快的方法,纪匪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或许就是为了等他这次呢。
落锁的声音响起,纪匪清晰的听到门外的陆施琅在交代林信的声音:“他就交给你了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晚点回来。”
“好。”
接着是远去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纪先生,你不要讨厌陆先生,他真的很喜欢你。”林信隔着门说道。
纪匪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担忧,笑了一声,下了床,拖动着脚上的锁链走到门口,“放心吧,我知道。”
就连给他脚上带的锁链都包裹了一层软垫,生怕时间久了伤着他,还有亲手给他戴上时的那个眼神……
怎么可能会怀疑啊。
……
“施琅,你真要这么做?”纪匪垂眸看着他,“那满子和小船怎么办?”
陆施琅顿了一下,继续给他脚上戴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床底的一根床腿上。
“我会让人看着,你不用担心他俩。”
“所以,你真的要关着我?”纪匪躺下,似乎已经对此感到无所谓了,“算了,关不关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就算不关着你也不会真的按我说的去做。”
陆施琅抿了下唇,“我只是想把事情快点解决,不只是你,还有若闲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徐若闲?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纪匪不知道徐若闲的事情,听到陆施琅说的话感到有些诧异。
“你知道的,我俩大学同学,他曾经是个很有才能的摄影师,在一次比赛中因为比赛里有黑幕,本来他是第一已经成了定局,结果反而被纪念念拿走了,那次比赛的奖金是他爸爸的救命钱。”陆施琅给他弄好锁链,确定不会被伤到之后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纪匪,周身环绕着浓重的戾气,“总之,这事儿你拦不住我,我不会动你哥哥他们,但是那两个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纪匪没想到他和徐若闲之间还有一段故事,这样想来也确实能理解,他虽然没亲眼见过自己之前的经历,但是他见过徐若闲因为纪念念而遭遇的事情,忍不住也理所当然,只是心里怎么这么不舒服。
“呵,我还得感谢你替我着想啊?”话虽这么说,但他基本上也气不起来了,毕竟情况已经没法改变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阴阳怪气一句。
陆施琅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我希望你知道,我真的爱你,所以即使有徐若闲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你。”
纪匪没说,但是陆施琅察觉到了。
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承担你所背负的所有苦难,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快乐的,在我身边寻找你曾经错过的时光——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这双眼睛太过认真太过深情,纪匪根本无法怀疑他,更何况,这么久都相处他也早就了解了这一点。
纪匪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妥协了,无奈道:“你出去吧。”
陆施琅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下,纪匪正看着窗户,视线透过那封闭透明的玻璃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陆施琅的心被刺了一下,他这样子……和曾经自己被关进笼子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