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月老,你们需要先休息吗?”阮玉走向正在欣赏院子的时良与月城说道。
“休息就不用了,我肚子饿了,想吃饭了,你们有饭给我吃吗?”月城道。
自跟了药篓子后,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这会早就饿得不成样子了。
并非是他没得吃,而是大山里只有野味,就像一个人光吃菜不吃饭,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时间一长,就总觉得自己好似怎么吃都吃不饱似的。
“吃饭?”阮玉疑惑地看着月城道。这会都还是大早上,他们从县城回来的路上也吃了不少干粮,按说怎么也不可能饿呀。
随即又转向阮雪,道:
“家里还有菜吗?”
本想问她们有没有多余的早膳,可一想到让他们吃剩饭似乎不太礼貌,便想着自己去厨房整些新鲜的饭菜。
“有的,早上三姐刚出去买的,应该够今天的午饭吧。”阮雪不确定的说。
虽然早上阮冰买了许多,连带着明天的菜也给买了回来,可这会多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这两个老人的饭量如何。
“那你与我一起去厨房吧。”阮玉对阮雪说。
两个人的动作总比一个人快。
月城不知道抽什么风,也拉着时良跟着阮玉一起去了厨房。
“烟儿,真的是烟儿回来了吗?”正与阮冰说话的夏泠烟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
转头望去,竟是年小渔与玉郎一同走了进来。
“烟儿,烟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年小渔一见到熟悉的脸立刻小跑着奔向夏泠烟。
还未待夏泠烟站起来,年小渔已到跟前。
直接抱着夏泠烟的脖子又哭又笑。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夏泠烟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幻听呢。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依旧存在,这才相信夏泠烟真的回来了。
自回到千枫镇后,年小渔几乎天天都来阮家,只为了等夏泠烟回来。
为了等夏泠烟,年小渔连玉郎来找她她都没心思理玉郎。
玉郎也不恼,只是每次年小渔来阮家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一起来。
自上次年刘氏的生辰后,玉郎体内的毒已经彻底清除了,他也离开了戏班。
毕竟,他不是一般的人,戏班还留不住想要离开的他。
夏泠烟一天不回来,年小渔就自责一天。
她时常想,若那天她没有提议要去云宁寺祈福,是不是烟儿也不会失踪?
可不管年小渔有多后悔,夏泠烟都已经失踪了。
甚至连他爹也没办法找回夏泠烟。
虽说只要人还活着,他爹肯定会把人给找回来。
可那也需要时间的,更何况夏泠烟是掉进屏水河。
河的两边都是大山,要想从山里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没办法,年小渔只好每天都来阮家,期望着有一天夏泠烟就出现在她眼前。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终于让她给等到了。
“小渔,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哭什么?”眼见年小渔眼泪好似不要钱一般流个不停,夏泠烟板着脸故作不高兴的说。
“没,没,我很高兴。”年小渔边说边用手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玉郎怎么也来了?莫不是你嫁给了他?”夏泠烟随手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年小渔坐下,余光掠过站在年小渔旁边的玉郎问道。
“烟儿,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嫁给他了。”刚坐下的年小渔也不哭了,站起来立刻反驳道。
然而,她目光瞥向玉郎,心里一虚,转向夏泠烟,小声的说:
“人家只是有点喜欢他,只是一点点喜欢他。”
一点点?瞥向玉郎像个守护神一样现在年小渔身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生怕她把年小渔怎么样了。
如此看来,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成亲也差不远了。
若是没有年掌柜的默许,玉郎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在年小渔身边?
阿花嫁人了,年小渔也跟玉郎在一起了。
看来,她不在的这一年多里发生了很多事啊。
想到自己前大半年一直在昏迷,后一年,像个野人似的在深山里生活,夏泠烟不由得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