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毓汶一听,心想,看来薛见升不把这几个人砍了头是誓不罢休的。
不过,一想起李莲英给他交代过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再努一把,在薛见升面前求个情。
“薛大人说得对,应该对这些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的人,严惩不贷,他们扰乱社会治安,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罪该万死。不过,下官还有一句话想跟薛大人说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起先,薛见升听着孙毓汶的话,心里还比较舒畅,看来这个孙毓汶对这些犯罪分子恨得咬牙切齿,和他一样,对这些犯罪分子同仇敌忾。
他当时想,他可能是想多了,这个孙毓汶可能不是给李莲英做说客来的。
结果,谁知孙毓汶的话说到一半,一个“不过”两个字,话锋一转,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他的真面目显出来了。
“孙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薛某愿闻其详。”
“薛大人,那下官就不客气了,直接说了。如果下官说得有不妥之处,和有得罪薛大人的地方,还请薛大人见谅。”孙毓汶客气地说。
“说吧,孙大人,不必客气。薛某洗耳恭听。”
“下官给薛下人提醒一下,您在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还是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多考虑一下,小心点为好。不然,到时候,薛大人把案子审理完了,结果是吃力不讨好,把相关人员得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孙毓汶给薛见升暗示地提醒说。
“孙大人此话怎讲,薛某实在愚钝,不理解孙大人的话,还请孙大人明示。”薛见升装作糊涂的样子,一脸迷糊地问孙毓汶。
孙毓汶见薛见升一脸懵逼的样子,说:“薛大人果真不知道此事件牵涉到的人?”
“孙大人,难道这案子还牵涉到大人物不成,薛某真地不知道。还请孙大人明示一下,薛某好理解。”薛见升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
“薛大人,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还是您故意装糊涂?”
“薛某真的不知道。薛某岂敢装糊涂!”
“那下官就告诉您吧,这个案子中有个李富贵的人,您知道吧?”
“知道,他是这次事件的主犯。”
“薛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孙大人,薛某真的再不知道其他事情。”
“下官告诉您吧,这个李富贵可是李莲英大总管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他可是李大总管的左臂右膀!所以,下官才提醒您,留意一下这个人。这个人可不一般,您可得在量刑上斟酌考虑。如果量刑重了,到时候得罪了李大总管,那可不好使啊!”孙毓汶意味深长地说。
“薛某还真不知道这个李富贵是李大总管的得力干将。今天孙大人不说,薛某还真地不清楚。多谢孙大人提醒。”薛见升故作糊涂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