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归墟谷湖边。
陈小刀咕咚咕咚喝光了手里的一坛酒后往旁边一放,算上这个,在他身旁已是堆了十个酒坛了。
“好酒!嗝~嗯?唐兄你怎么躺下了?起来再喝啊。”
已是有些醉意的陈小刀拍了拍唐润那肥厚的大肚子。
可唐润早已喝的不省人事了,哪还能被叫醒?他往那地上一躺,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小山般,呼噜声震天。
“哈哈,唐少爷已经不行了,陈兄弟,阿雕兄弟,咱们继续。”
江承道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他就愣是没倒下,说话的同时又开了三坛酒。
“江兄好酒量,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像你这么能喝的,来!”
陈小刀和江承道将酒坛举起,可等了半天也未见阿雕过来碰杯。
两人转头一瞧,这才发现阿雕也已躺地上睡着了。
“陈兄弟,你不是说阿雕兄弟酒量很好的吗?怎么也趴下了?我去叫叫他。”
江承道说罢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陈小刀却又将他给拉了回来。
“算了,阿雕他今天太累了,就先让他睡一会吧,剩下的这三坛酒咱俩喝。”
“成啊。”
可这两人不知道的是,阿雕此刻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阿雕又回到了落凤山的家中,他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
房间里的摆设还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简单而又整洁。
“我不是在归墟谷吗?怎么又回来了?”
正疑惑的时候,阿雕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院子里有人?是萱儿吗?”
带着疑惑,阿雕起身往院子走去。
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往地上撒着苞米,在其脚边围着阿雕家的那几只老母鸡。
“爹?”
阿雕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闻声转过头来,冲阿雕和蔼一笑。
“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雕开心极了,当即就朝中年男人奔去。
但奇怪的是,阿雕离这中年男人的距离虽然只有几米远,可无论他怎么跑,始终都无法来到中年男人身前。
“阿雕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娘总算是有了些消息,爹要出去寻她。爹不在的时候,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记得每天都要去砍柴,等你什么时候存够了一千两银子,爹就回来了。”
中年男人说完后就转身朝院外走去。
“爹!你别走!你带我一起去找我娘吧!爹!”
阿雕也跟着他爹跑出了院子,可还是跟之前一样,任凭他如何使劲依然到不了他爹身边,就好像在这两人之间存在着一堵看不见的墙一般。
“您等等我啊!爹,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您啊!”
追着追着,阿雕忽然看见他爹钻进了一片阴影之中不见了踪影,他心中焦急,也向着那片阴影冲去。
可就在他即将到达时,却见一名黑袍人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