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早已眼泪涌出,哭道:“潘大哥,你真的确定那女子,拿的是修罗刀?”
潘大哥见木婉清如此模样,苦笑道:“我大哥到过现场,确认那把奇形刀器,正是十几年前偶现江湖的修罗刀。”
木婉清顿时心如死灰,拉住叶冬青的袖子哭泣道:“叶大哥,修罗刀是我师傅的独门兵器。我师傅,她死了。。。。”
叶冬青见木婉清泪流如瀑,不觉一阵心疼,心中暗自叹息道:诶,这修罗刀何止是你师傅。她还是你亲娘,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叶冬青哪敢告诉她更惨痛的真相,只得抚着她的秀发细声劝慰,任她靠在自己肩膀痛哭宣泄。待木婉清哭得昏睡过去后,才向潘勇问询了他大哥的地址。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快马赶往大理。潘勇也答应传书给他大哥在大理等候二人。
天亮不久,二人早已策马沿大道,一路向西南奔驰。
天虽渐冷,山林丘壑在四周连绵起伏,仍是一片苍翠动人景象。不知名的河流,奔流在群山之间,蜿蜒曲折,阳光下,泛着万点金光,明亮晃眼。沿途之,河多婉约,山则俊秀,风景优美,令人疲累俱忘,轻松惬意。
所过城镇,鸡啼犬吠,满是生活气息。往来百姓,穿着淳朴,神情恬淡,那种宁洽的气氛,得益于远离战火的纷扰。西南道武林,是否盛产高手,叶冬青不知。但已知,西南道景色之清幽,环境之安稳,令人流连忘返。
木婉清一路无言,显是陷入沉痛尚未自拔。叶冬青怜其身世不幸,又屡遭坎坷,便牵马投栈,倒水喂饭,一力承担。逢集投栈,偶尔也夜宿野外,寻些野果,便是一顿。若是能猎得几只野味,一快朵颐,也是乐事一场。
奔波日久,劳累加悲伤,木婉清颇见消瘦。不过,在叶冬青终日劝慰下,浓浓的悲伤之意算是消减了几分。
不知奔波多少日子,人烟渐渐多了起来,大量的商贩走卒行于道路。太阳当午,两人入了大理城。
大块石板铺成的街道,宽阔洁净,秩序井然。两旁房舍,多是各类店铺,物品繁多,堆放整理。车马往来频繁,行人熙熙攘攘,不见饥苦之色。
都说大理国国王段正明是个有道明君,治国有方,城内景象,可见一斑。
叶冬青找人问了路,于东南处一所宅院,找到江南一阵风的老大。那黑色老者,姓丁名高朋,忙吩咐仆从安顿了两人。
心怀伤痛的木婉清一路颠簸,早已疲惫不堪。叶冬青小心翼翼服侍着她就寝,才与丁老哥叙话。
从丁老哥口中得知,镇南王府下都着丧服,灵堂已设,丧幡齐挂,想来段正淳确实已死。而那一同毙命的女子,仍安置那所幽宅中棺木之中。叶冬青便决定,当晚去一探究竟。
残月当空,深夜寒意森森,丁老哥带着叶冬青木婉清绕过守卫,偷偷跃入那座幽宅。绕过假山池塘,过了曲折长廊,穿林而过,便到了一座宅子,里面矗立着一座精致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