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跟在秦隽三人身后的一长串。
何火全和莫言休是紧跟着秦隽而前,当他们看到秦隽等人进了院子后,也便停住了脚步。
何火全是主张在外面等到秦隽等人出来的人:“没见他身边跟着藏小姐,看他们匆匆的样子一定是有要紧事办,我们贸然闯进去只怕会坏了秦隽好事。”
莫言休虽知此话有理,但是却有另外一番看法:“能不能通过他找到大小姐倒在其次,你看他们气势汹汹,比之前随着陈至小子和何老弟你们来闯藏刀门时更显上火,只怕是要赴会什么拼杀场合。
他身边那两位也不知道武功如何,凭三个人就去,如果闯的是什么龙潭虎穴,可也太凶险了。
你老大哥我这里好险带了口刀,就算本事不济好歹要去帮上一手,才好对得起咱们几人的交情。”
何火全一笑,觉得莫言休这想虽让人暖心,但是却不怎么可行:“莫老哥你可看小了他们,就算秦隽身边那两位功夫差点,听说秦隽可是和陈至一起解决了一个好像‘玉萧竹剑’章凡白程度的人。
你没听路上二爷说陈至如今的武功连二爷也见得是对手了吗?这兄弟两人之间,向来秦隽是武功要稍微高些的那个。
就算是二爷谦虚,他们兄弟达不到二爷的程度,有‘玉萧竹剑’章凡白或者‘锋芒不让’韦德的水平,寻常小门派掌门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大声出气了。”
莫言休其实并不清楚“锋芒不让”韦德或者“玉萧竹剑”章凡白武功到了何种程度,只是听何火全这么一说,那意思是秦隽和陈至数月之间武功激进,而这两人在藏刀门和“薛冶一脉”之战中就已经用不凡的武艺立下汗马功劳,更是他莫言休不能比的。
莫言休于是也不再准备动刀,手自然从背后抽回,同时道:“也罢,反正你们这些小子确实比我们这些老骨头结实得多。”
何火全又好气又好笑,道:“莫老哥这一身筋骨,谁又能说不够结实了,我实没看贬老哥的意思,只是……”
这俩忘年交对话之中,何火全正说到这个“只是……”莫言休便神情一变,一身往何火全身上撞过去。
“何老弟,闪!!”
莫言休以他够宽壮的身子一把撞开何火全,正因从两人犹豫要不要跟着踏进去的门中窜出来一个古怪的白影。
莫言休撞开何火全,那个影子也把莫言休撞到一边,这才稍在二人面前停下一瞬动作。
此时何火全和莫言休已经稳了心,都也同时往这撞出来的人处看去。
这人无须无发,手脚相当之长,五官在鸡卵子形状的头上挤到一起,瞳孔之色也异于常人。这哪里像人?活脱脱是一个怪物!
其实何火全、莫言休两人就进院不进院开始讨论之时,正是院中“三悟心猿”骤起出手擒住张铨生的时候,这两人虽然只过了一席话这么几句,同时院子里的形势之变也如电光石火,是以两人天还没聊完,正赶上“井中人”从中以整个身子撞出门来。
何火全、莫言休两人看着“井中人”的古怪模样同时感觉喉里异样感觉升起,什么东西自喉道之中抵着自己舌头后面,整个心也被提得厉害。
这固然是“孽胎”发动异能之时周遭人的固有反应,之时因为“井中人”诡异险恶的长相和有如残忍幼儿般天真无邪的纯粹杀意实在慑人,所以好歹也算见过场面的两人反应之大也是两人自己始料未及。
“井中人”似乎颇恼莫言休和何火全走在他横冲直撞夺门而出的门前,眼看扬起那只惨白的手臂便要发难。
“不好!”
莫言休、何火全两人撞在一起,连唯一配着武器的莫言休也难马上抽刀出来相对,就在这时一个令两人都陌生的声音叫了“不好”,抛出一物抽出口短剑便来攻“井中人”来救莫、何二人之危急。
这提剑来救的人,就是把自己随身酒壶一把当暗器先抛出来的玄衣校尉雷子辰。
雷子辰一路跟上莫言休、何火全两人,因为也察觉身后另有人相跟,前方之人敌友未辨他自然也不敢跟着太紧,以免落入个前后夹攻无路可退的局面。
跟到这里,雷子辰在一个能看清两人的地方停了步,正待思索着如何试出跟着自己的人是什么立场的办法,明确看到一个疑似藏真心所说井中怪人的人物从莫、何两人跟到的巷中冲出来撞了两人。
雷子辰一句“不好”已经出手,他判断这两人既然被“井中人”攻击,那怎么也更像是自己人。
人命关天,纵然雷子辰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七八分醉,未必真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才相帮,他却更明白自己可以相帮而错,那后果可以挽回,要是任“井中人”杀了这两人再来确认,那无论两人身份如何都无法挽回了。
所以雷子辰短剑一出,便是一往直前,毫无迟疑。
雷子辰击出的乃是荣朝军中所传习的羽林剑法其中一式“穿林打叶”,剑以臂递再归腕出,到得敌人身前便以“点”法类似短打兵器运用,正如夕照之光透过林中杂叶打在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