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道:“死的人居然复生了,那少主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南星很兴奋,便要去找纸笔,“我写信告诉少主。”
苍术拦着他,他道,“少主的事你别掺和。”
京墨揽着南星的肩膀,“你就别写信了,你告诉少主能有少主自己知道的高兴吗,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南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不找纸笔了。
夜里,蝉虫嘶叫,漫天银河。
张仲坚去找苍术,苍术在院里饮酒,微风拂来,带着酒的香味,在院里飘摇。
张仲坚不请自坐,醉人的酒香钻入他的鼻中,“好香的酒。”
苍术给了一壶张仲坚,“尝尝,秦州地道的桃花酿,少主爱喝。”
“是吗,花儿喜欢喝这个。”张仲坚拿起酒壶喝了两口,喉间有股淡淡的清香,“好酒。”
“秦州的桃花酿属福源酒庄酿的最好。”苍术给竹杯满上,啜了一小口,回味无穷,“二当家上京时与我说一声,我备几坛,你捎给少主。”
张仲坚一口答应:“好,我过两三天就上京,你拿给我就好了。”
苍术看着张仲坚片刻,颇有些感慨地道:“这些年,少主她很想你,她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怕是要哭死了。”
张仲坚叹息:“我何尝不惦念着她。”
他灌了几口酒,眼底蒙上一层水雾,暗沉夜色中看得不清晰。
“能和我说说她这些年的事是吗?”
苍术道:“那我与你说说她十七岁那年在杏林会上大放异彩的事吧。”
“说得仔细些。”张仲坚道。
苍术真的说得很仔细,每一个细节都说到了,张仲坚听得也很认真,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听着听着,眼眶湿润了,泛着微红。
他道,“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优秀,我终究错过了许多,她小的时候,我说过要看着她出阁,看着她上花轿……”他吃了一口酒,轻叹,“曾经,我以为或许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老天待我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再见时,她认不出我,我也认不出她。”
苍术不太擅长安慰人,只道:“时过境迁,那么多年过去,少主已不是一个小女孩,你认不出来正常,便是我一年不见少主,也觉得她大有不同,比以前沉稳了不少,没有那么急躁。”
张仲坚道:“苍公子,梅岭庄不是租出去的吧,那些甘草和生姜是花儿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