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把灯打开,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
想了下:“借了波哥五千把韩老师的钱还上了--那怎么又借了子夜那小子两千呢--妈呀--真够乱的---”
大能看着手里的笔:“不对呀---是这样的---借了波哥五千--给了自己爸转了两千--剩三千了,然后又找赵哥准备借两千的,但没到赵哥那里,半路跟子夜要了两千--然后还给了韩老师--求---这钱该还给谁呢--我草---好乱呢--怎么借两家还一家呢--哎呀--”
你看这韩老师,我真是无语死了,
他要不催我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子夜那里欠,波哥那里也欠的,
头都大了--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了---
大能一脸难受的把本子扔到一边:“这老女人可把我给害惨了--”
不过--韩老师那里已经还完了,
爸那边又急着要钱呢, 明天再跑韩哥那里借点了,
虽然小家子气的,一个大老板的,
但刚还上,总要有人去借不是吗---
可别让胜利那小子钻了空子。
第二天一大早的,大能还没起床呢,当爸的电话又打来了。
“能呀--你借到钱了没有?”
“正在想办法呢,真是的,这老娘们把我脸皮都磨的贼厚了--我再想想办法--”
大能挂上电话 ,从包里捡了几十个比较好看点的水果,还有地瓜的,打包好---
胜利的电话过来了:“大能呀--”
“什么事--高哥---”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借贷公司催的紧,你给我看一下韩老师什么时候在家。我想给他送点礼去--”
“你别---那是一片净土--我草---”
大能挂上电话赶紧穿好衣服跑到了金华世纪的别墅外,
一阵寒风吹来,高胜利的外卖车也过来了。
胜利嘴都咧到一边了,
愁眉苦脸的走过来把外卖车靠墙放好:“兄弟--不带这样的,兄弟--我是真苦呀--你跟我抢这玩意儿干什么呢--”
“我比你还苦呢--那老娘们不出医院的,我大伯把三轮都卖了,今天砍树的就过来了,我家现在是什么也拿不出手了--”
“我给你二十买个回家的票,大不了跟那女的同归于尽--咱别再为难自己了好吗?”
大能看着眼前的高胜利,
眼睛眯了起来,高胜利说的没错。
不能再往里填了,它就是个无底洞--
大能开着三轮看着胜利手里那二十,
接过放到了口袋里加油门跑掉了。
穷如果再被压榨那这个世界就没公平可言了--草他---
大能把三轮放到家,背着包上了公交车。
能爸的电话再次的过来:“儿子--爸也挺难受的,也不想为难你,但你看这事弄的--你大伯家的树跟我们家的, 人家说能出个一千来块钱,现在等着村长过来讨价了,这收树的可真够黑的--村长说了这是稀有的桐树,他非说不是---”
“爸--我已经在路上了,先别卖那树呢--”
大能冷冷的说:“在家等着我吧--”
不就是个坐牢,我坐了又怎么了---
病床上,老娘们的女儿过来了,
更没人敢碰她们娘俩了,女儿挺着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