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淬体液也不是随便喝的,毕竟淬体相当于重塑根骨、筋脉、皮肉、灵魂。要说重生一次那都是轻的,不如形容成先死一遍,然后再重生。这个过程可是带着记忆,带着情感,受不了可能会疼死。
女子就想念着说明书,将一些不良反应介绍了个大概。功效倒也很明显,一旦成功,那就是改天换地呀!
老者确实也分析了利弊,本身淬体这东西就是逆天。以前那些名门正派都会将这东西列为禁药,毕竟太残忍了。
以前有淬体丹成功案例,那都是万里挑一,你不能去看那个渺茫的成功率。九死一生形容它那都是一种美化,很多人其实都是疼死的。
因为不人道就被列为禁药,不成熟的虽说药力可以承受,但是带来的丹毒那也是一辈子挥之不去噩梦,能活八十不到四十三就没了。
但真走到这一步的往往也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否则谁没事搞这玩意受罪。自己已经是个废物死人了,自己选择一个死法也很正常吧?
重要的是万一成功了呢?那可就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再也不用受制于人,看别人的白眼。
“师傅我决定了,就算不能承受我也要承受。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尊严?我现在活着就只有仇恨。”
少年眼中迸发出浓浓杀意,他已经下定决心。方小果出于尊重走出了山洞,老者其实是不想看。就算没有感情,可这孩子和自己这么久了,他也很佩服这个孩子的果敢,坚韧。
不多时少年坐好身形,他是坐在蓝海幻玉邪王鼎上。这也是那个器灵交代的,蓝海幻玉邪王鼎既然是个邪物,它的零食就是负面情绪。它可以吸收痛苦转化成自己的灵粮,这不是说它吸收痛苦人就没有了痛苦,该有的痛苦还是有,但能将人的痛苦减轻一些也是好事。
随着少年服下淬体液,只是一小口他就感觉到浑身的骨骼像是寸寸断裂。每一块皮肤也都像是要撕扯开来,而它的经脉充斥着庞大的灵力,就像长江大河在冲击着,每一根血管筋脉都要炸掉一样。
洞内传出的嘶嚎声叫老者的元婴神魂开始颤抖,他不忍去听闭上了眼睛。可灵魂体哪有耳朵?捂着一样能够感受得到。
内部大鼎兴奋的直招,它嫌弃少年小口抿没有大口干不爷们。而它却享受着少年爆发出来的痛苦灵力波动,少年痛一分,大鼎就开心一分。
此时若是有人见到那个大鼎表情一定会骂这就是个变态。
少年其实也实在,大鼎的挑衅他还真当真,即便那么痛苦还是一口把那淬体液给干了。
这下可好,不光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灵魂的灼烧。他感觉到体内的灵根在和自己的筋脉相连,而且火系灵根那股霸道的灵火就如同火上浇油。燃烧的灼痛,爆体的胀痛,筋脉如同铁鞭,骨骼如同荆棘利剑。
大鼎开始变得痴狂,桀桀桀的怪笑再次传来。
“变态呀!早知道把这家伙的嘴给堵上了。”
方小果只是吐槽,老者却心揪的流下眼泪。(灵体虽然没有泪水,但泪汪汪的感觉是有的。)
“这孩子不会坚持不住吧?都怪我冲昏了头,天底下哪有白给的造化。哎!孩子呀!苦了你了。为师不该呀!”
女子却冲他邪笑。
“你这老鬼还知道心疼?他要是好了你还想不想夺舍了?”
老者摇着头,他现在感觉到自己已经将这孩子当做自己的真传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呀!他也受不了这揪心之痛。
“元婴重新修炼要说容易毕竟底子还在,可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体。你不可能不想要个身体吧?”
“你这女人为何如此铁石心肠?老朽以前是做了些不体面的事,可老朽如今是死过一回的。你说的也没错,谁愿意这一辈子苟且着?可就算老朽夺舍,那也不愿意拿这孩开刀。”
“难道你当初没有和他缔结契约?”
老者此时感觉到了尴尬,契约这事确实有,但现在不是当时呀!
“那个···,以后可以解除呀!当初是这孩子叫老夫帮他报仇,可老夫那也只是安稳他的情绪。你不知道这孩子当时有多可怜,丹田被废还被生挖了灵根。不是老朽这孩子最多活不过七天,都不容易帮个忙谁都没损失不是吗?”
就这样洞窟内的惨叫持续了一天一夜,最后可能是少年精疲力竭。还好有大鼎的照拂,孩子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有一线生机。
“这孩子果真坚持下来了,这是要有多大的毅力。简直不敢想象。”
大鼎像是吃饱了,满足的打着饱嗝。这是他出来后的第一餐,这也是自己被封印后的第一餐。
老者神念一动,储物袋中飞出几颗灵丹还有一瓶灵液。
方小果则是拿出那个赤炎地心火。
“这个你会操作吗?等他醒来教他炼化。我在留下一些丹药帮他恢复,到时候你叫这个鼎通知我。”
老者看到那个地心火也有点犯难,这东西还在灯罩内封印着。若是打开自己一个灵魂体直接就炼了,这东西咋操作?自己也是头一回呀!
“老朽只是在古籍上见到过,可是实操真没有过先例。再说这火我一个灵体···。”
女子猜到了他的为难,指着那个灯罩介绍着。
“这东西封印着,上面有个机关。到时候你叫他引出体内灵气触动这个机关,里面的火种就会缓缓释放,直到他完全炼化吸收完。总之上面的封印你们不要毁掉就没事,当初我也是琢磨了半天。”
随后冷哼斥责那个大鼎。
“你这家伙别贪吃,干坏我好事明天就把你融了。丹炉不止你一个,你最好识相点。”
大鼎很委屈,难道自己想想都犯法呀?我知道你丹炉多,那你为啥把我扔出来?我可是那些丹炉中的弟弟呀!
“你们也别信这家伙的鬼话,到时候炼化完毕看这家伙的表现。表现好给点甜头也无所谓,若是得寸进尺我改天再给你们换一个炉子。”
交代完毕,女子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只留下老者和昏睡的少年,对了还有一个委屈巴巴的大鼎。
不过女子也就是前脚走,那个大鼎就像是邪神附体,感觉自己又行了,那个灵体又变的傲娇起来。
“以后别给本大爷拿千年以下的材料,你不是还有个小破炉吗?别都指望爷,刚才爷也有点小饱先眯会,只要天没塌下来别打搅爷睡美觉。”
话毕那个灵体便融入了大鼎内,而且那个大鼎缓缓变小,缩小到像个腰间挂坠,自己飞到少年的腰间挂了起来。
老者其实也很累了,前面吸收的那股磅礴的灵气支撑了他一天一夜,他也要回去休息休息。
也就只剩少年躺在石台上,他的身上衣物也都破破烂烂了。
女子在此来到天痕山佰草居,一位十八少年却像个门房大爷。此时正躺在一个手工编织的藤椅上晒太阳,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册,身旁还放着一壶香茶。
这生活无比惬意,都叫女子产生了羡慕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