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长枫头也不回地走了,林噙霜有点小抱怨,“你哥哥这是干什么去,这么火急火燎的,连饭都不吃上一口。”
没有听到墨兰的回话,林噙霜转头一瞧,见墨兰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连忙过去把墨兰抱在怀里,“墨儿,咱不伤心了,汴京城的小公爷、小侯爷什么遍地都是,咱们再重新找一个。”
“哎呀,阿娘,你想哪去了,墨儿不伤心,就是…”从林噙霜怀里出来,墨兰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女使道:“邹妈妈,小厨的饭好了吗?”
“啊,四姑娘,奴婢这就去看。”
“嗯,给我烫壶热酒,好久没吃了,今日我也吃上几口,也来一个煮酒论英雄。”墨兰脸是笑的,但心是疼的,喜欢了这么久,岂是一时能忘的,因此她想借酒消愁。
女使没有回应,而是看向林噙霜。
“墨儿啊,这大晌午的吃什么酒啊,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肯定要训斥你一番。”做为过来人,林噙霜自然知晓墨兰为何要吃酒,她也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阿娘,墨儿好久没吃酒了,你就让墨儿吃一次吧。”墨兰搂着林噙霜撒娇。
“好好,阿娘答应便是。”林噙霜受不了墨兰的撒娇,把她从怀里拉开,点了她额头一下,“邹妈妈,让下面热两壶酒,我陪墨儿吃一盏。”
“阿娘,你真好。”见邹妈妈点头出去了,墨兰躺在林噙霜的怀里,眼中又有泪花闪现。
林噙霜轻轻擦拭墨兰眼角的泪花,轻叹一声,“墨儿,阿娘也是过来人,明白你心中的苦痛,齐衡不选你,那是他的损失,你哥哥那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才是最大的不值!”
墨兰一个转身,把脸贴在林噙霜的腹部,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抱着林噙霜,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但身子还在颤抖。
“墨儿,你…唉!哭出来就好了。”这要按照当年的性子,林噙霜非得痛骂墨兰一顿,为了一个破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但是这两年她的性子也有所改变,这都是拜盛长枫所赐,虽然对下人没变化,但对自己的儿女,她软了许多,也柔了许多。
林噙霜轻轻拍着墨兰的后背,安慰墨兰的同时,还讲了一些墨兰小时候的糗事,让墨兰破涕为笑,心情也好了一点点。
“阿娘,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呢?”
“你是阿娘生的,当然记得了。”林噙霜宠爱地摸了摸墨兰的秀发。
“那你还记得哥哥小时候的糗事吗?快和墨儿说一说。”墨兰翻过身来,眼神中透着兴奋。
“你哥哥啊,他小时候特别淘气,他…对了,墨儿,你刚才与你哥哥说了什么啊,他才急匆匆地走了。”林噙霜把墨兰的刘海往后捋了捋。
“啊!没…没什么。”墨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墨儿,你可不许跟阿娘撒谎啊,不然阿娘该伤心了。”林噙霜又作出委屈的表情。
“哎呀!阿娘,父亲与哥哥又不在,你就不要这样了。”墨兰从林噙霜怀里坐了起来,轻拭眼角的泪珠,把刚才捋上去的刘海又放了下来,瞥了林噙霜一眼,自己这个阿娘啊,比自己还会哭。
“那你告诉阿娘,你和你哥哥那对话是什么意思,快点!别让阿娘为你们担心,还有你哥哥干什么去,他找谁去了。”林噙霜也想明白了盛长枫为什么离去,就是因为兄妹俩的对话。
“哎呀!我告诉你吧,是这样的…”墨兰见林噙霜寻根问底,索性就把原因告诉了她。
林噙霜越听越惊诧,她没想到盛长枫有这种想法,居然为妹妹选夫,而且这几个人选虽不如齐衡,但都比盛家强上不少,特别是那个小郑将军,侯府的嫡次子,也不差啊,没想到枫儿还有这种朋友。
“都告诉你了,就这么个事情。”墨兰端起茶盏吃了一口,一回头,看见女使们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见热酒放到桌上,墨兰立马从榻上下来,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了一盏热酒,一饮而尽,“真舒服,还是热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