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果果摇了摇头，也有些恍惚。

“要不然我回去给他们说一声，就让大家按照原计划先走好了。好好的庆功宴，别被这种事情毁了。”

“不过，还是得麻烦你陪我一起在这儿等等警察了。”

望荣还一步一拐地挪移着，靠在火锅店门口，轻轻拍了拍柯果果的肩膀，“也行，那就让他们先走。我也算目击证人，怎么能先走呢？”

望荣还故作轻松地笑着，轻轻推了把柯果果。

看着柯果果走进火锅店后，脸色才沉了下来，看向了刚报完警的服务员，“你们店门口有监控吗？带我去看看。”

“我们来这儿吃饭竟然能被路边的小混混袭击，真倒霉......”

服务员满脸惊慌，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着客人说是路边的小混混袭击就心下一慌，生怕自家店也被赖上，十分配合着调取监控，维护好现场的情况。

柯果果直到回到包间里时，心脏快速跳动地几乎能从耳朵蹦出来，后知后觉的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看着队友们醉的七扭八歪，网约车辆没一小会便到达了店门口。

柯果果稍微扶了把队友，将大家一一送进了车内，确认了目的地后，才回过身来注意到从前台处站起来，正蹙着眉头的望荣还。

两两对视了一眼，望荣还扯起嘴角笑了笑，并将嘴边的烟碾碎在烟灰缸里。

烟雾之间，柯果果的心突然平静了些许。

望荣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搬来了两把椅子，跟柯果果一并坐在了门口。

警察不一会儿就到了店门口，听了服务员和望荣还、柯果果的口头陈述后，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搜查搜证。

柯果果有些心疼地看着望荣还的腿——刚才警察询问时，望荣还有撩起来展示过，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是明显的棍印。

“抱歉......”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柯果果的头又被望荣还安抚性地摸了摸。

“你跟我道什么歉？”望荣还笑着看柯果果被rua到有些懵，脑袋一点一点的神情，“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怎么没早一点注意到不对劲？早一点出来说不定就能抓住那群坏种了。”

柯果果努力想扯起嘴角微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抿了抿嘴唇，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内涌出。

望荣还愣了一下，看着连哭泣都不出声音，泪眼如涟的柯果果，有些手足无措。

下一秒，柯果果就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切的阴冷和寒意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望荣还一下下轻抚着柯果果，用尽量轻柔地语言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想哭就哭吧。都过去了。”

感受到温热的泪水打湿了颈窝，望荣还也没有松开怀抱，依旧是一边安抚着柯果果，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警察在跟服务员沟通。

蹙起的眉头，满是心疼的双眸，连左小腿上被击打过的痛意都渐渐感受不到，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怀抱里还在默默哭泣的人身上。

月光照耀下，兵荒马乱的一天就这样走向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