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威严之中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路清瑶:呦,底气中足啊!
洛北辰:哼,不待见我为什么要让我来?
皇帝:有你小子在,想安都难!
“赐座吧!”
越武帝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对着钱忠道。
“谢父皇!”
洛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叩首谢恩。
“谢父皇!”
差点就站起来的路清瑶看着前面的洛北辰叩首谢恩。
她赶紧的有样学样,装模作样的叩首谢恩。
路清瑶最烦这些礼节性的东西,尤其是动不动就下跪,动不动就磕头,动不动就该死。
钱忠从旁边挪过来挪过来两个小凳子,与其说是凳子,不如说是两个迷你版的绣墩。
路清瑶一脸惊讶。
哎呦我去,谁的屁股那么小,这可怎么坐啊?
洛北辰看了路清瑶一眼。
哼,大惊小怪,这才刚刚开始呢,有的罪受了!
而越武帝则是看了钱忠一眼。
这老奴才真是越来越会办事情了!
钱忠一怔:陛下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洛北辰起身,径直朝着凳子走了过去,毫无违和感的坐了下去。
路清瑶被他的操作都惊呆了,片刻才缓过神来,起身来到洛北辰身侧。
看了一眼那个迷你版的凳子,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泰然自若的洛北辰。
这很明显就是刁难人呢!
到底这对父子有啥深仇大恨呢?
还是说是针对她的?
不能够啊!
怎么说她也是救过皇贵妃的人!
据说他们新婚的第二日就应该进宫请安的。
但谁让她不受待见呢。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皇帝就命内侍传口谕,免了宁王夫妻二人进宫谢恩请安。
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宫里的宴会,这位徒有虚名的宁王妃都被忽略掉了。
路清瑶:难道洛北辰是受我连累了?
不行,不蒸馒头争口气!
洛北辰看着倔强的迟迟不肯落座的路清瑶,眉头微蹙。
这女人又在想啥呢?
“禀父皇,儿臣腰有点疼,太医说儿臣不适合坐这种没有靠背的凳子,儿臣要么就得站着,要么就…”
说着,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玫瑰椅,接着又说道,
“大夫虽然说让儿臣多站多走动走动,有助于腰的康复,但父皇仁慈,定然不会愿意儿臣就这样站着。”
“况且即使父皇让儿臣坐在那边的椅子上,但女子所应遵循的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已嫁从夫,夫君尚且未能入座,儿臣又岂敢擅自入座,望父皇体恤!”
路清瑶微微福了福身子,满脸都是无奈的缓缓说道。
越武帝的嘴角微微抽搐,瞪了钱忠一眼。
似乎在责怪他擅作主张。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钱忠的身子陡然一颤,随即脸上便冒出冷汗。
钱忠:老奴不该妄自揣度圣意,老奴该死!!
但是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他可代表的是皇帝的脸面。
若越武帝当场惩罚钱忠,无异于下自己的面子。
洛北辰:这个女人!敢违抗圣意!
但越武帝也不会就这么妥协的,
“你既身子不适,太医可曾说是腰部哪里出了毛病?”
越武帝: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治你个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