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不悦:“赵太守,大周助我复国,自不会亏待你们,但……但你提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不能接受!”
“我认为,您还是答应的好!”
王后冷笑道:“大军已经集结好了,赵太守现在再提要求是不是晚了点,你总不能再把军队遣返回去吧!”
赵遵笑道:“大军出发在即,当然不能更改,我们是去平定扶余内乱的,平乱之后谁当权可不一定,实在不好选的话,将扶余的千里之地划入我大周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强取我国,不怕被天下方国耻笑吗?”王后快要气昏过去了。
“此言差矣,我们可没抢你的土地,而是从叛军手里夺的,怎么能算欺负你们母子呢!依我说你还回扶余干什么,留下来,我不会薄待你的!”
扶余王后权利欲极强,哪里肯放弃一国之主的权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大周助我复国是天高地厚之恩,今后臣属大周自不必说,可你们要在我王都驻军、要储君为质,将来对匈奴开战也要我们出兵助战,这……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赵遵突然温柔的握住了王后的手:“不要以为我无情无义,大周现在夺取扶余开疆千里是多好的机会,能让一步已经是天恩浩荡了。内乱之后你们国力大减,高句丽、乌桓、鲜卑都有可能趁虚而入,我们驻军不会太多但可以表明大周保护扶余国的态度,至于储君为质嘛,你就当成一种保护吧。你是匈奴人的后裔,可你夫家被抢,匈奴人帮助你们了吗,没有!今后你们是大周的友邦,和匈奴就是仇敌,出兵助战理所应当……”
赵遵软硬兼施,扶余王后终于撑不住了,趴在赵遵怀里说:“我都答应,只求你言而有信,让我们母子平安度过余生。”
赵遵将签好的国书盟约交给司马彦:“司马大人,速速派人送往京城,我们明日出发,你留下转运粮草不得有误!”
司马彦看了一眼扶余王后签的国书,心说赵遵真是提上裤子就翻脸,这么苛刻的条件硬是签下来了,扶余国名存实亡啦。
扶余有千里国土,但经过内乱国力大不如前,大周军在王后亲信的指引下,三路并进直抵王都城下。叛将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阵便弃城而走,大周军开进王城秋毫无犯,几天后王后和王子被迎进了王都。
百姓们用关闭门窗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对王后的不满,可王后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回到旧别的宫中,欣喜之后很快开始了大清洗,那些支持叛将的官员纷纷被杀,王后以敌人的血平息心中的愤怒。
赵遵看得分明,这个女人短见贪婪没有从政的头脑,睚眦必报不懂得屈几从人邀买人心,全然不顾扶余国当前的困境。将来只会继续出卖色相勾引大臣为她效命,这种方法岂能长久,扶余国的国祚恐怕不会太长远了。
赵遵留在王都,命令部下分五路在扶余境内追剿叛军,一连二十几天没有收到抓获叛将的消息,王后坐不住了,备下酒菜叫侍女去请赵遵。
“我不想看到这身衣服,穿上它你一点柔情都没有,冷的吓人!”王后见赵遵一身官衣,不高兴了,伸手就要扒衣服。
“王后,使不得啊!”赵遵佯装要躲,王后死抓着不放:“怎么?你怕了?”
“我怕污损你的名誉。”
王后道:“在襄平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那里我说了算,没人敢多嘴。”
“这里我说了算,谁敢嚼舌根,砍他的头!”
一番云雨过后,王后揽着赵遵的脖子献媚道:“叛军不灭我们母子寝食难安啊,你就看着我们受惊吓吗?”
“我已经派人去抓了,可扶余山多林密,哪有那么容易。”赵遵还想推脱,王后又一阵撒娇,赵遵被迷的“神魂颠倒”,拍着胸口打包票:“明天,我亲自带队去抓!”
“哈……”第二天一大清早,赵遵打着哈欠带着人马出了王都。
尤茂开玩笑道:“太守,您日夜操劳太辛苦啦!”
赵遵捶了捶腰:“为国为民,不敢称辛苦。”
孟固乐了:“老尤寒碜你呢,听不出来啊!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睡人家王后还睡出道理来了!”
赵遵正色道:“你们以为这是个好差事啊!”
众将皆拼命点头:“这种差事天天有都不嫌多。”
赵遵叹气道:“你们在洛阳为官也都送过人情、走过门子,该知道有些时候收礼并不是自己贪财,而是让送礼的人安心!扶余王后失国流亡,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就是她自己,我是郡里的长官,她只能依附我。我若是不接受她,就算咱们真心替她复国,她也心存不安……”
尤茂道:“为了让扶余王后安心,您只能勉为其难睡了她!”
纪许、孟固纷纷挑起大母子:“这么说来,还真是难为太守您了!”
赵遵清了清嗓子:“咳咳,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