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清没有让葛花留在医院里陪她,毕竟她这边没办法工作,很多事情都要由她出面来做,尤其还有这次的行动报告和总结,所以她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催着她回去了。
等到葛花离开后,叶澜清这才打开了她拜托葛花给她带到医院的电脑,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在键盘上慢吞吞地整理情报信息。
她能如葛花所说的那般跟上那几个大聪明的脑子主要也有她会日常重新整理所有的情报信息有关,不过一只手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方便,叶澜清也不似往日那边做表格分析图,而是简单将自己昏迷期间所错过的信息重新整理查找了一遍之后就将电脑上所有的信息彻底清理干净,这才在门外护士的又一次提醒下躺在病床上。
其实正如葛花所说,已经过去两天了,现在不似船上,对上贝尔摩德也不是无解,只是她还要再琢磨一下才行。
......
第二日一早,诸伏景光就带着早餐回来了,听到叶澜清说待会柯南会过来探病,他盛粥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说道:“我以为你会不告诉他的。”
叶澜清点了点头说道:“若柯南是大半年前的工藤新一我是不会跟他说的。”
诸伏景光想到他们最开始查询到的有关工藤新一的情报,又对比如今的柯南,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虽然手上已经有了力气,但叶澜清还是任由着自家男朋友一勺一勺喂着自己吃饭。之前因为她的执拗,他们之间看似没有什么问题,景光也因为尊重她的选择什么都没说。但到底他还是憋了闷气,虽说他已经劝好了自己,她还是要撒撒娇的。
看出来她的乖觉,诸伏景光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喂她吃饭,在她吃完后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这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二人额头相触,诸伏景光低声道:“不会跟你生气的。”
叶澜清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家男朋友怎么这么好哇。”
听她这么说,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更深了,故意说道:“我的清怎么能这么甜呢。”
之前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情,难得没有人打扰,两个人就这么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安抚对方心中这几日的担忧。
一直到听到门口敲门的声音,诸伏景光这才松开怀里的叶澜清,将病床半升起让她靠着坐好后,这才走到门口去开门。
来人是抱着滑板和拎着果篮的柯南,他脆生生地跟诸伏景光打过招呼后,将自己手里的果篮交给诸伏景光,又将滑板放在门口位置,然后跟着他走进病房里。
柯南看着在病床上坐着的叶澜清,礼貌地问好,“叶姐,上午好。”
“上午好,柯南。”
叶澜清同样看向柯南,看到他头上的绷带已经没了,她想到柯南邮件里说的内容,“你头上的伤真的没问题了吗?不会是为了情报而故意解开了绷带吧?”
“没有。”
柯南微微瞪大眼睛,脸上带了一丝委屈,“从游轮上回来之后我就跟叔叔去了医院,医生说没有脑震荡,伤口也没什么事了。”
说着他向着叶澜清走了几步,低头给她看自己头上的伤,让她确认自己是真的没问题了。
叶澜清仔细地看了看他头上受伤的位置,而后感叹道:“柯南,这才过去不到三天哇,你头上的伤就已经结痂了哇!”
柯南感受到叶澜清惊诧的目光,有些茫然不解,这个时间伤口结痂也很正常吧。
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出来的诸伏景光笑着说道:“清,不要逗柯南玩了。”
回应他的是来自叶澜清的笑,她这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嘛,尤其是待会柯南肯定会问到她是如何受伤这件事,所以就在开始谈话前先活跃一下气氛。
“不过,柯南你的伤口看起来恢复的确实不错,等下离开前再在这边检查一下吧。”诸伏景光将水果盘放到柯南面前的桌子上,而后还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重新坐回到叶澜清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柯南也没有拒绝,他同样笑着对诸伏景光说道:“好的,谢谢诸伏警官。”
知道柯南不单单是来探病的,三个人也没有太多的废话,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那天在燃油舱贝尔摩德接到琴酒的通知突然撤离果然是因为酒井家出事的原因吗?”
柯南首先想做的事情是证实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他看着他对面的诸伏景光说道:“回来后我看到了新闻,说是酒井家因为多种产品涉及安全问题,多个仓库暂时被查封,现任当家人暂时被拘捕......”
这种明面上对民众公布的理由柯南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公安这边出手干预的结果。别说是他,就连不怎么关注这些的小兰也因为上次园子被绑架的事情对酒井家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家里看新闻的时候她也猜测是不是有别的问题。
诸伏景光点点头,在他的概念里,这些结果对于柯南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看他点头,柯南眉心微蹙,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真的是出了叛徒,所以公安才不得不提前动手,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回应他的是来着两个人的沉默,叶澜清明显没有做过卧底的诸伏景光情绪稳定,即便是她已经接受了事实,但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忿。
柯南注意到叶澜清的情绪,他自以为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诸伏景光,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不是我推理的那样吗?”
自从他成为协助人之后,据他所知,经过几次调整公安里能负责对组织任务的人的身份都是筛查了好几遍的,所以他才往叛徒那边猜测,毕竟他也不止一次在叶澜清这里听过财帛动人心这种话。在他看来,财帛和权力都是一样的,再加上组织惯有的“收买”人的手段,即便是不为那些钱财权力,组织也会用当事人的把柄或者命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