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京市街头。

贴身的安保人员还是昨天那四个，领头的叫罗定，其他三个更年轻一点的战士是小赵、小王和小张。

早餐店的桌子偏小，六人围分坐两张桌子。

弗罗多学着徐维的样子，没有用勺子，而是用一截折断的油条舀了一些豆腐脑，往嘴里一送……

薄脆的油条外壳裹着软滑鲜香的豆腐脑，再加上一点韧性的油条内部，口感丰富，而且两者相加非凡的香。

“这吃法怎么样？”徐维也咬下一口：“这可是我自己创造的，吃起油条和豆腐脑来特别的香！”

“嗯嗯”弗罗多连连点头：“确实不错，挺好吃！”

徐维很健谈，也去过不少地方：“我去过两广省那边，那边的豆腐脑是甜的，加蜂蜜或者糖。我觉得也挺好吃，但是油条就不行了，那边的油条就太离谱了！那就是油炸面棍！可以直接用来打人的那种……”

徐维又用油条的断面舀起一些豆腐脑，一起大口吃，边吃边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北方这边的豆腐脑，味道好，又咸又香。”

弗罗多看着眼前的豆腐脑：“想不到豆腐还可以做成这样？跟昨晚吃的那个梅香豆腐完全不一样嘿。

这种对植物蛋白的处理很高明，哎，你们这里有没有动物蛋白和植物蛋白的区分？”

徐维：“有！那些营养学家研究的很多呢，都说吧黄豆处理成豆制品很健康。哎对……再来六杯豆浆！”徐维朝着早餐店老板那里喊。

六杯塑料杯封装好的豆浆很快就拿了上来。

“嘿嘿，这家店的豆浆就差点，我明天带你去个豆浆做的很好的地方。”徐维拿过塑料杯，熟练地用吸管戳破上面的塑料皮，就着油条吃了两口。

弗罗多也照样子喝了两口豆浆，觉得还不错，甜味和豆香味都很清淡，很适合早餐吃。

“那个……是高级豆浆？”弗罗多正喝着，看到店里服务员给另一桌端上了一碗用碗盛着的“豆浆”。

“听我的，别试，那不是豆浆，那是豆汁！不是老天京人千万别试那个！”

罗定点头：“对，别试，我来天京工作好几年了，都喝不了豆汁。”

徐维：“我都来这二十年了，我都喝不了这个……”

但徐维正说着，那个桌上的老年人端起豆汁，“哧”在碗边上细细地抿了一口，然后一脸享受的样子。

弗罗多看着徐维……

徐维点点头：“看你这好奇的眼神，是要试一试了。老板！来碗豆汁！”

半分钟后，弗罗多“噗”的一口吐了出来：“我擦！这是什么？”

“都说了别试，豆汁就是这个味……”

弗罗多看看别的桌上别人喝豆汁的样子，再看看自己面前那碗比豆浆颜色深一些的液体：“这不可能！我们的都是一样的吗？”

徐维看到弗罗多一副要发火的样子，连忙说：“真的是一样的，你来看看……”说着站起来，从桌上的餐具盒拿起一个新勺子，截住了路过端着豆汁的服务员，转头看着那个桌上的食客：“兄弟，不好意思，我就舀一勺试试，这碗算在我账上！”

那个桌上的食客已经开始在笑：“没问题，让你朋友对比一下。”

“噗！”接过徐维的勺子，弗罗多喝了一下直接就吐了出来。

而另一边的食客，端起碗，在碗边小口“嘶”地喝了一口，一副很美味的样子，然后还看看弗罗多这边。

弗罗多连连摇头：“我的天呐，这是什么味道啊……”

整个早餐店的食客都在那里笑。

“哈哈，外地人喝不惯这个，我们老天京人才喜欢这个地道的味道。”

“看你这朋友，还是外国人啊，那更不行啦。”

“别说，来天京就应该体验一下豆汁，关于咱们天京的记忆就一辈子忘不了……”

……

这时，

坐车回研究所的路上，弗罗多拍了拍前排徐维的肩膀：“我还是有个问题不明白”

副驾驶座上的徐维扭头：“啥问题？”

弗罗多：“我就想……就算是涮锅水，那也起码是刚做完菜的锅然后拿水涮出来的吧。”

徐维：“额……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弗罗多：“刚才那个……那就是馊的啊！这个也是给人喝的吗？”

徐维笑着说：“嘿嘿，那个只有老天京人才喝的惯，我在这二十年了都喝不了那个。”

“这￥#的，我还以为是那店家专门捉弄外人呢，若不是怕伤及无辜，都准备炸平他的店了。”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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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沙市，一间特殊酒店里的特殊房间

“嘀嘀嘀……”张秋湘从睡梦中醒来，按掉了手机上的闹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皮。

上面短短的一层发茬，也就一两毫米长，很扎手。

秋湘望向旁边坐着的国安局人员。她知道这样的监控，除了各种摄像头之外，还有人一直守在自己床边观察的，轮流更换，整夜不停。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国安局同志摇摇头：“没有，一整晚都没有异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