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红了。”
粗粝的指尖拨过发烫的耳垂,朝瑾的声音慵懒着带着点沙哑。
长鱼姣嗔怪的瞪了朝瑾一眼,抿着唇,怎么也不肯说话,只朝瑾不老实总用指尖掠过颈侧耳后。
欺霜赛雪的肌骨透出活色生香的薄红。
朝瑾稍一抬眼就能看清妆镜中,垂眸羞涩的她和眸色沉沉的自己。
只是替她绞干头发,竟也有岁月静好之感。
直至掌中青丝只剩微潮,朝瑾方才丢了巾帕,掐着长鱼姣后颈,深深俯吻。
猝不及防的汹涌让长鱼姣心尖一颤,小手无意识的抵上朝瑾胸膛,
“还,还没天黑,不,不可以......”
断断续续的轻声艰难从唇齿溢出,侍寝从来是酉时,哪有,哪有这样早白日宣淫的!
朝瑾闻言只是笑,唇间并不松开掠夺,大掌更是过分,往下探至那截银珠腰带,灵活的手指轻挑,半晌菱纱红带就被覆上长鱼姣颤动不敢睁开的眼。
“姣姣,天黑了。”
红色纱带夺走了长鱼姣眼前微弱的光,五感骤然缺失的恐慌让长鱼姣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去摘绑在眼前的红纱,却被朝瑾钳制,双手剪背身后,被迫挺直颤栗的身躯,仰面如献祭的圣女。
她看不见妆镜中的自己是如何惑人心神的媚态。
乌发雪肌,红纱雪颈。
极致的艳与淡糅杂出欲望最深处的躁动。
从唇到颈,由外至内。
何时被抱起托高身躯,长鱼姣不知,何时衣袍褪散跌入床榻长鱼姣不知。
滚烫的汗珠在二人交织的喘息中重重跌在颈侧,烫的长鱼姣难抑的哭诉。
痛吟被朝瑾吞噬,留待余韵绵长中,朝瑾沙哑带着餍足的声音落在长鱼姣耳侧,
“一树梨花,压海棠。姣姣。”
丰盈被拢就,双手无力的攀附朝瑾颈间。
五感被夺,六觉尽失,只剩朝瑾带来的所有凶猛浪潮。
遮羞的床幔被莹润素净的小手攀扯,下一刻又被粗粝大掌覆盖,挤入指缝十指相扣中,连带床幔一并扯落。
什么都是乱的,床幔跌落,眼尾的红纱也在俯吻轻吟中撕扯。
捉回想逃的素手,成了禁锢柔夷的利器。
“姣姣,姣姣......”
长鱼姣破碎不成珠的泪水没入发间,承受朝瑾缠绵却汹涌的情潮。
她几乎喊不出声,所有的声音都进了朝瑾唇齿,她只能哭,只能轻吟。
直至鸡鸣,长鱼姣才在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余韵渐消。
携芳阁外热水热过一回又一回,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早已冷却,小满几个脸色涨红成红柿子,白榆立在一旁讪笑着。
近日皇上入后宫少,他自认贴心,昨日特意命膳房炖了些补物,如今一听,噫,坏事坏事,累了珍小媛。
朝瑾满足的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娇躯,矜贵指尖拨开长鱼姣额上垂挂的柔弱青丝,视线下移是那截雪颈上无法忽视的朵朵红梅。
难得有些心虚的朝瑾第一次想为小后妃清理事后,却在稍有动作要将长鱼姣抱起身时,怀中累晕的娇儿一阵瑟缩,唇瓣蠕动着让朝瑾俯身去听。
只听几声轻微细小的啜泣夹杂两声幼兽般无助可怜的畏惧。
朝瑾沉默又笨拙的抚顺着长鱼姣后背,又在入手莹润生出一些让自己都觉得禽兽过分的欲后,沉默着扯过锦被,隔着锦被哄慰着被欺负惨了的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