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辛苦啊!”
王开线和大金牙回到了沙发前, 一边喝茶一边吃着东西。
胡巴壹却是游荡着看见了一供桌,供桌上是一十三须花瓷猫,还点了三盏白蜡灯和香炉,有 些邪异。
“我说胡爷,我看这猫也不像什么名窑出来的东西,您怎么对它感兴趣。”
大金牙、王开线看见胡巴壹久久滞足原地,不由得好奇道。
“瞅见没有,十三根!”
“啊?”
大金牙、王开线有些懵逼。
“这应该就是背尸人家里专供的十三须狸花猫。”
“背尸人,干嘛的?”
“就是古代的一种盗墓的行当,这些人家里都供着这种瓷猫,人家这行当的规矩是必须反着身 进棺材,摸着什么算什么,但有一点,绝不能面朝尸体,所以才叫背尸。”
胡巴壹解释道。
“嘿,合着这家人跟我们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没等几人聊完,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胡巴壹、王开线、大金牙三人转身看去,却是一名五十出头的富态中年走了进来,穿着白衬 衫,背带西裤,脖颈上还有一黑色小领节,头上一根毛都没剩下,光秃秃的,热情的迎上前来。
“陈先生是吧,让你久等了…”
“咚!咚!咚!”
端坐主位,陈长生眼睛半眯着,食指轻轻在扶手上叩击了几下。
清脆的叩击声传遍了整个客厅,宛如叩击在所有人心中,让他们表情骤然变得严肃。
“好大的谱。”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霍生。”
“怎么?觉得我龙腾的名头不够响亮,姗姗来迟。”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护城河内就会多一具尸体。”
瞥了一眼,陈长生冷冷道。
“啪!”
富态中年猛然遭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双腿根本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面露惊恐之色。
他这才想起来龙腾之前杀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裘德考一伙势力,那可是在盗墓界小有名气 的存在,据说,连同裘德考本人的首级都被挂在了鼓楼上,可见其凶戾。
眼前这位做为龙腾的幕后掌门人,必然不可能心慈手软,像他的外表一样人畜无害。
“哼!”
“雷显明。”
“花花肠子倒不少,想用香江那一套,坐地起价,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做古董生意的老板?我看是个老港农才对。”
“年轻时,你曾经与舅公潜海采集珍珠,舅公去世后,下南洋跑海船,渐渐地积累起了名气和 钱财。”
“旁人只知你喜收集古董,实际上你最喜欢的是收集历朝历代的古尸,作为聚拢钱财的储备。”
“只可惜,你生了两个嗜赌成性的儿子,在外面欠了很大一笔债,为了还债,不得不暮年重操 倒斗的勾当,跑到国内来,我说的对吗?”
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明叔,陈长生把他的底细全部揭露了。
“陈生,您….”
明叔愈发畏惧,浑身不由得颤抖。
他没想到自己在香江的老底竟然被戳破了,这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龙腾只是内地的企业,没办法查到你的身份。”
“来之前,没有调查一下吗?龙腾注册地在香江。”
“我不单单知道你的身份底细,还知道你儿子欠了三千万。”
“你猜猜,我能不能找到他们两。”
陈长生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
“陈生,不要,不要啊。”
“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听到这话,明叔彻底慌了,跪着爬到陈长生面前,苦苦哀求。
“行了。”
“我没空在这陪你逗闷子。”
“把东西拿出来。”
眉头微皱,陈长生吩咐道。
“是。”
明叔如释重负般起身,连忙招呼人带了几件东西上来,其中,还有一卷画和一个紫檀木盒。
两名佣人将图画拉开,保存异常完好,甚至还有一股年代久远的味道。
“这画是一古物件吧。”
“落霞栖牛图,宋代真迹。”
大金牙认出了那幅画,说道:“明叔这里好东西还真不少。”
“开元天宝遗事里有所记载,杨贵妃含玉消暑,说的就是这块。”
明叔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紫檀木盒。
胡巴壹、王开线、大金牙三人凑上前看了看。
“嘴里含的,那是不是跟口含差不多。”
王开线发出了一声疑问。
“别露怯行吗,那死人嘴里含的才叫口含。”
大金牙不由得怼了句王胖子。
明叔谄媚的上前说道:“陈生,这些东西,聊表敬意。”
“我对这些破烂没兴趣,不过这些东西,龙腾可以收下来,给你一个市价,包括你这里的所有古 董都一样。”
“我想有了这些钱,你儿子欠下的债务应该能够抵消很大一部分。”
“这就算龙腾收购你手里那份地图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