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宝的大哥金多才,今年也回老家过年了。
金多珍也带着马傲,一起回自己老家过年,顺便来看看自己的爹妈。
三兄妹看到健康的老妈,看到依旧半身偏瘫的老爹,没有他们老妈嘴里的“你爹快不行了”的样子,有点安慰,也有点责怪唐小女夸大其词。
自己的爹生病需要人照顾是事实,自己的妈身体比较健康没啥大毛病,照顾老人半身瘫痪行动不便的老人,的确是麻烦和劳累。
金多才和金多宝已经把家里的田地都让村里的亲戚帮忙耕种,给不给钱都无所谓,就是不能荒废着。
给自己的爹妈家里买了很多的煤球,烧煤做饭,不用再捡拾柴火,已经算是很方便了。
自己爹妈生病看病的费用都是一年轮流一次的管,轮流给诊所和镇上的医院还钱。给自己的爹妈留了生活开支的钱,比起同村的老头老太太算是生活条件很好了。养老钱也算是有的,不富裕但也不清贫。
金多珍是自觉的躲在一切开支后面的,她也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即便父母很喜爱她和她的孩子,即便父母偏心偏向她。她也理直气壮的躲起来,当做不知道和不关她任何事儿。自己的亲爹也从未帮忙擦拭和换洗过,就是很嫌弃的躲到一边,早早跑回自己家。
金多才和金多宝,对于妹妹的这种做法,虽然不爽,虽然看不惯,但是也是默许的,没有理由去反驳和指责她的。
我看到金多珍如此的凉薄和冷血,想起自己的孩子都没得到过爷爷奶奶的照顾和喜欢,就会觉得内心不平衡和生气。不过目前不用我自己亲自照顾换洗之类的,我也只能作罢。忍着这股怒气和怨气,自己悄悄消化坏情绪,强迫自己忘记以前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过了大年初五,年就算是过完了,春节就算是已经过去了。
该打工的去打工,该准备读书考学的娃儿去读书,各忙各的,各按各的节奏来。
金多才和金多珍,一起回到隔壁的城市去赚钱和生活了。
我和金多宝带着金良木一起回到了S市。这次只有三个人一起坐车出发了。孩子长大了就是离开爹妈身边,就像是小鸟翅膀硬了离开鸟巢一样的。
金良虎夫妻俩,金良言夫妻俩,各有自己的安排打算。他们出发的时间也不同,各按各的来。
金良言和张玲玲生完孩子之后,把孩子放到我身边,说让我帮忙带娃,他们年轻专心带娃。我就成了带娃为主的老妈子,带着金良虎的俩儿子还有金良言的儿子,三个男娃,非常淘气,经常吵嘴干仗,断不清的官司,带孩子很细碎,还很操心,每天累的我不想动。
破旧院子里的热闹和欢声笑语,让金多宝中年的生命焕发了光彩。他不再和那些人一起吃喝打牌,不再把时间和钱都花在了打牌上面。更加的有力气的干活和照顾三个孙子。三个男娃跟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和我待在一起是会被责骂批评吼叫的。
金良月趁着正月十五工厂没开工之前,来到我们租住的地方,在金良虎租住的房子里凑合了两晚。她的气色有了很大的变化,和信里面写的一样的脱胎换骨。从沮丧的愁眉不展到现在的眉开眼笑。从曾经的自我怀疑,自我打压到现在的自信和有底气。从原来怨妇一般懦弱怯弱,到现在的眼里有光。
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洗牌组合了一般,大变活人的感觉。
金多宝虽然不善说话表达,但是看到女儿如今情绪状态的变好也是很开心的。做了很多大女儿爱吃的菜,安慰女儿要好好的,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金良月的变化,是从一段折磨内耗痛苦的围城里面,走出来的解脱和自由。
原来婚姻状态也是很影响容貌气质的。
金良勤趁着姐姐回来,也来我们租住的房屋里面。张兴伟把人送到之后,就说有事要去处理一下,饭都没吃就准备走了。
金多宝拉住小女婿不让走,在隔壁的饭店订了一个包厢,喝酒聊天。吃别的厨师做好的饭菜,自己省心省事儿的感觉真好。
我和金多宝,带着金良木,金良月和金良勤,张兴伟一起到了饭店的包厢里面。
S市的冬天不冷,包厢里额外的开了取暖器,暖呼呼的很舒服。
饭店的大厅里面彩色电视机重放着春晚的节目,电视剧也吸引了不少人观看,也给店里招揽了生意。
我们走到二楼的包间里面,比较安静,外面电视机的声音也只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点儿。
“金良勤,你都怀孕了,快要当妈的人了,还穿带跟的皮鞋啊?”我没好气的对着这个爱美的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