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让赵老三他们都去他那儿,一大家子人坐下来吃顿饭。
赵老二依旧那么烦,紧咬着赵老三,要一个承诺。
赵老大拍着赵老三的胳膊,仿佛回到他们还未成家前,赵老大还是那个爱护弟弟们的长兄。
赵老三心有触动,回抱住赵村长。
赵老大媳妇与赵老二媳妇在厨房里忙碌,探头探脑的往堂屋方向望。
三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大人与小孩分开,吱吱喳喳,热热闹闹。
改变最大的就是赵老大的大房。
大房两个儿子赵山顶与赵直立走到赵程月他们面前。
赵程月他们立马警惕的看着两个人,随时防备。
赵山顶与赵直立互相望了眼,给彼此打气,然后九十度大弯腰,深吸了口气,羞愧的闭上双眼,大声说……
“对不起!”
赵程月惊讶,她矮,哪怕他们弯腰,她都能看到他俩是怎样的表情。
他们竟是真诚的在道歉。
赵程月迟疑着退到赵程流他们身后。
她横竖是没让自己吃亏的,但是她的三个哥哥怎么想,她不知道。
“没事,以后不要想着欺负我们,我们还当亲戚走动,”赵程流道。
当亲戚走动,与当至亲,是两回事。
赵程流也怕这兄弟俩个狗改不了吃屎,又变回去,说话时留了些余地。
“大堂哥,二堂哥,你俩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俩都道歉了,你俩这是逼着我们也道歉?”
二房年纪是小的赵小五质问。
赵山顶与赵直立,异口同声:“我们道歉我们的,你们关我们什么事?”
“你你你……”
二房的三个堂弟气得瞪着赵山顶与赵直立一眼。
赵程月想到自己的种田大业,她最初想的是,要招工的,可现在,赵家大房似乎都改了坏毛病,她或许有人可用了!
“切!”
赵家二房兄弟三个同声不屑,别开脸去。
* * *
翌日——
村里人自县城回来,带回了消息。
明天,邢巡按大人打算押着陈县令离开了。
赵程流听到陈县令,想到贪官,他心中生了怯意。
“赵爹,小妹,我以后考举人,是不是会遇到更多的类似于陈县令那般的官员?”
赵程流眼睛里有了迷茫。
这是生了心障呐!
不行!
“赵爹爹,我们明天去县城看看吧!”赵程月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赵老三。
他也想看。
“好!”
那么重要的时刻,他们怎么能不到?
隔天,一大清早——
赵老三套好马车,带着赵程月四人快些,赶去县城,他们要亲自看着贪官被押走。
这次的事情,靠山村的村民们也都精神紧绷着,听闻消息后,也赶去此山县。
他们也要看!
* * *
此山县——
贪官陈县令要被押走了!
此山县内居住的百姓几乎都来了,附近村子里的百姓也来了,经过此山县的行脚商们或者是过路人,听闻消息,也赶过去围观,出城的那条道路的两旁人山人海的挤满了人。
赵程月他们个个子小,直接钻到前面去,占据有利的前排位置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