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mimic的事情,横滨又多了不少灵魂。
羽生穗理带着织田作之助做了几个任务,他上手的很快,羽生也就放心地把一整个横滨的工作都交给了他和还没赶来横滨的伏黑甚尔。
那之后,羽生穗理就去见了森鸥外。
上次和她聊过“死亡”话题的太宰治并没有回到港口Mafia,羽生去了首领办公室后,森鸥外第一句话就是问她:
“羽生小姐,我接到消息说太宰消失之前最后见了你一面,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羽生故作讶异:“怎么,时间过去那么久,他没回来吗?”
“很遗憾,是的。”森鸥外垂下眼,神色很是苦恼地说:“太宰可是我最中意的学生,一想到他消失了……”
“不是你把他逼走的吗?”羽生笑吟吟。
森鸥外的话滞在喉中。
对上面前那双仿若天空般目空一切的眼睛,一种难言的感觉自心中浮现——
他有种可怕的错觉……仿佛自己真的被羽生穗理看透了。
“……太宰可是我最钟意的学生,我怎么会逼走自己的学生呢?”
半晌过后,森鸥外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面上还是一副虚假的伤心模样。
“我只是没想到,太宰居然没了音讯……虽然不是很愿意相信,但过去这么久,我似乎不得不承认……太宰他……叛逃了。”
“你并不为此感到难过。”
羽生平静地再次揭穿了他。
森鸥外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脑海中的思绪转了几转,随即,他的表情立马变幻。
他自觉伪装的情感在六眼面前会失去意义,于是脸上转而挂起了从容的微笑。
羽生知道,这通常叫做:
——被看破了,所以干脆装都不装了。
森鸥外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什么叫做‘最优解’吗?”
“最优解?”
“就是用最好的、损耗最小的方式达成目的的解法。织田作之助一个人的性命就可以让港口Mafia拿到原本一直没办法拿到的东西,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羽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对织田来说可不算好事吧。森先生,我原先只知道你是个狡诈黑心的老变态,没想到居然还这么不要脸。”
森鸥外:“……”
他笑容微僵,张了张口,想给自己挽救一下名声,却蓦然发现……她说的,好像、大概、也许是难听了点,但居然没说错。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办法对羽生穗理表达出任何不满……
想到她背后的咒术界,想到她的实力,想到她和自己的交易……所以森鸥外在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还是艰难地露出了微笑。
“羽生小姐……是对森某人有什么不满吗?”
羽生反问他:“很难看出来吗?”
她承认了!
她竟然如此轻描淡写承认了!
森鸥外:“……”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羽生小姐,既然你不知道太宰的去向,那么……我现在要处理公务了,如果你想要参观一下港——”
“不用,别急着送客啊。”羽生打断他,“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知道……「书」吗?”
在「书」这个词汇被说出口的一瞬间,森鸥外拿起文件的手微顿,又问:“什么书?你可以把想看的书的类型告诉我的手下,他们会……”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普通的书。”
——是“异能道具”才对。
首领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凝滞。
森鸥外抬起眼,幽深的视线注视着面前面容优越的咒术师小姐。
他缓缓问道:“羽生小姐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你或许知道大约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我直说了,就是伏黑甚尔刺杀异能特务科官员的事件。”她说。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件事后,森鸥外瞳孔骤缩。
羽生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观察他的反应。
“羽生小姐居然知道这件事?”
“异能特务科收尾的动作很快,我一个经常在咒术界祓除咒灵的人,按理说确实不会查到多少消息,但是……”
“你说巧不巧——甚尔君,那个案子的当事人,和我讲过那件事呢。”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伏黑甚尔告诉我他看见了已故妻子的灵魂。我正觉得奇怪……他的妻子已经死去了四年,他怎么会遇见?就算灵魂尚在,也不可能被他一个活人看见。”
更蹊跷的事情是,当时她翻阅工作手册,看见的……
他说的确实没错。
——那就是他妻子的灵魂。
工作手册记载的分明是:
他的妻子已经于两年前进入彼岸等待转生……但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的灵魂短暂地于这个世界、于那时候,于伏黑甚尔的原家庭住址现世过,又在伏黑甚尔触碰到她之后回到了彼岸等待转生的地方。
已经走过彼岸的、已故之人的灵魂……居然还能够回到现世?
——是她还在做梦没醒来还是喝了假酒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发生?!!
顶着伏黑甚尔的注视,羽生头脑风暴地撒了个谎说那是彼岸于日月交替时逃出来的东西变的,说他的妻子已经转生两年,其实并不是。
毫无疑问。
——那就是一件实打实的、不该是那时候尚且是活人的伏黑甚尔可以卷入的“亡魂异常”。
羽生试图找总部查明原因,但是一通联络过去,却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这个?可是我们这里显示还是正常的……你要知道,那可是“灵魂异常”,我们要是能观测出原因,你也就不会被派去调查了啊!】
羽生:……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