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有时候是真的很涩。
温黎正一点一点想把钟离戴着的手套褪去,但临到半路,又泄气地趴回了桌子上,只留指尖在其上刮着他的手背。
从这里可以看出,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耐心也很容易没有。
好心累.jpg
“唉,这里都没什么好玩的,没意思,我先走了。”
抛下一句话,温黎就兴致缺缺的起身,叹着气离开了。
而等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后,魈才忍不住询问,“帝君,您为何……”这么任由她做出那样逾矩的举动。
最后的话他并未说出口,但钟离也能知晓他的未尽之言,轻轻叹了口气。
“魈,你其实不必在意这些的。”
钟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略过他看向门外的天空,那里仿佛有一道流光划过一般,让他不自觉曲起指节、带着些许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隐约暗含深意。
“比预想的、还要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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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往生堂后,温黎传送到蒙德,因为无聊的很,所以她沿路开锚点,最后来到了风起地,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温迪在那里。
绿色的光点如同夜晚的萤火虫一般,星星点点地闪耀在他的身上,莫名地,有种梦幻的感觉。
“清醒了?”
调侃的话音落下,温迪周身的光点霎时间消散,只留下他无奈的转头看向她,这表情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咦惹,好怪。
“怎么了,这副表情怪奇怪的。”温黎缓步上前,背着手仰头看着高大繁荣的树干,“这可不像你。”
温迪做出的严肃表情差点被她的话破开了,被迫气笑了,“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正经吗?”
他明明很正经的好吧!
收回目光,温黎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你对自己居然连清晰的认知都没有吗?”
“?”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干点正事吧。”温黎叹了口气,内心却对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个话而感到开心,随后一闪身,躲开了温迪的猛扑。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只躲了几个回合,温黎就投降并且快速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太累了,跑不动了。
“你和钟离在望舒客栈的时候,说了什么?”
停下脚步收拾了一下因为打闹而凌乱的着装,温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可说不可说。”
“不过,如果有人可以请我再喝迪卢克老爷亲手酿制的蒲公英酒的话,我倒是可以勉强告诉一些小事情……”
意有所指,绝对意有所指。
温黎撇开他悄咪咪投过来的目光,并抬手挡住了他凑过来的脸,“绝对不可能!”
“不要嘛,你看我那么可怜……”
温迪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两只手手心按在自己的脸颊旁,整张脸都皱起来挤在她的两只手心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真的好喜欢你的,你不会那么忍心对我的,对吧——”
委屈巴巴的语气完全打动不到她,她只是笑吟吟看戏般的任由他劝说着她,根本不为所动。
当然,温迪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对自己说喜欢她时,那一点点的波动。
就那么喜欢他吗,只有听到自己说‘喜欢’她时才有波澜……
与自己料想到的不同,温迪注意到这样的变化时,只觉得心里沉闷闷的,止不住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