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帆和晏清约了广信一同在一个雅间饮酒。
广信已经在醉仙楼当了三四天的差了,原先是抗拒的,可这两日下来客人给的赏钱都比在国公府赚的月例都高,渐渐也就转变了心思。
到哪不是伺候人,醉仙楼再不入流看在钱的份上也是一桩好差事。
水云间的客人专门要了广信服侍,待进去了才发现是景帆和晏清二位,竟然还叫了醉仙楼的姑娘陪侍。
他竟不敢信,主子再怎么宠溺奴仆,也不至于让他们来醉仙楼喝酒狎妓。
晏清看见广信来了,很热情的过来就搭了他的肩膀,“今日这一顿就是二姑娘让我们二人来招待你的,坐坐坐!”
景帆让开座位,让广信坐在中央,两位美艳的姑娘围了广信,一口一个“哥哥”,一连哄得他吃了三杯酒。
广信本就云里雾里的,几杯酒下肚,更是不知今日是何夕了。景帆和晏清给两个姑娘使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广信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香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接下来便是任人揉搓了,只觉得三魂缈缈七魄茫茫,飞身成仙了。
直到里面办完事了,晏清和景帆才衣衫凌乱装作一副自己也办完事的销魂模样进到水云间。
广信霎时惊醒,慌不择路,晏清让两个姑娘先出去,默默关上了门,才笑着将一丝不挂的广信从地上扶起来。
景帆将衣裳亲自给他穿上,说:“大家都是男子,你怕什么,做这种事又不丢人。”
晏清重新坐到酒桌前重新给广信的酒杯中倒上酒,摸摸嘴角染上的口脂,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说:“二姑娘说你在国公府的时候受了委屈,所以让我们兄弟来照顾照顾你。”
广信疑虑未消,看着另两人也是浪荡模样,默默坐到桌前,问:“这当真是二姑娘的安排?”
景帆嘿嘿一笑,“二姑娘只说让我哥俩请你吃一顿酒,但姑娘给的钱多,有些话不能明说,可我哥俩心头有数,二姑娘对我们都好,你就放心好了!”
晏清将酒杯推到广信面前,长臂搭在广信的肩膀,说:“咱们都是做下人的,受了姑娘的恩就要替姑娘办事,眼下姑娘有一桩难事想请哥哥你帮忙。”
“什、什么事?”广信此刻汗津津地,总有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晏清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放在广信眼前,说:“今日晚上,乐平王会带一个叫赵坤的商人来此饮酒,你只要将这点补药拌在他们的茶水里,让他们的脑袋稍微晕一下就好。”
“只是这样吗?”广信的手在抖,不敢碰那个药包。
景帆说:“实话同你说了,二姑娘的人想同赵坤做一桩大生意,只要这桩生意成了,姑娘给你这个数。”
景帆伸出五根手指头,广信挑了一下眉,“五十两?”
景帆狂笑,“我的傻哥哥,是五百两!”
广信呆住了,五百两他听都听得少,更别说见过了。
晏清笑笑,“这就是给二姑娘办事的好处,你说我们这些做奴仆的,就是干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啊,哥哥你要发财了!”
广信闷呆着半晌没反应过来,晏清朝外拍了下手,那两位姑娘又推门而入,晏清和景帆起身默默出来关上了门。
广信恍惚中看见曼妙的姑娘朝自己走来,竟然一个劲扑上去,倒在了两张肉褥子上……
聚仙楼的阁楼上,郎琢斜躺在榻上,闭着眼聆听一旁伶人的弹唱。
曲调婉转,歌声靡靡。
这几日朝中事务令他神经紧绷,现在放松下来,竟在曲乐中昏昏欲睡。
菩然端了茶水进来,见郎琢睡着,招手让伶人抱琴下去。
曲乐骤停,郎琢霎时清醒,菩然难为情的笑笑,“本是为了让大人安睡才叫停琴声的,却不想打扰了大人兴致。”
郎琢坐起身,清冷的长眉微微一皱,“说吧,你昨日在宫门等我什么事?”
菩然不敢说自己想他了,只说:“大人叫我屯粮,我晚了一步,不光京师,北方南方各地的粮食早在一月前皆被人收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