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啊。
少年人的夏恬口是心非,自己在心里就给吕非然找好了理由。
“可能是非然哥辩论社里认识的同伴,需要帮忙的时候,偶尔送一些礼物也没什么。”
“你傻啊,你看那女生,真不要脸,都要贴在吕非然身上了!”
“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去小吃街吃肉燕,我请你吃。”
她当时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拉着许诺离开糟心江大图书馆。
很多年之后的如今,再想起这件事,夏恬觉得,她当时真的太缺爱了,以至于吕非然只要对她展示出一点好,一点善,她都要牢牢抓住。
那样内心深处渴望被爱护的小女孩,整个人都是苦涩的。
怎么会有多余的情绪价值提供给他呢?
即便是六年后的现在,夏恬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善于给身边人提供情绪价值的人。
很失败吧?只有做那些公益事情的时候,才会找到属于自己都一点点可怜的价值感。
【你当时和我在一起,其实也没那么喜欢我吧?】
夏恬终于问出了这个扎心的问题。
吕非然一征,沉默如此震耳欲聋。
他那时,那时候只觉得她触手可得,并没有多新鲜。
夏恬了然,他们的少年时,终究是少了一点恋人之间应该有的亲昵。
更多的,只是她一腔热忱的单相思。
忽然想到李白的诗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眼前吕非然褪去青涩成熟冷然的面孔中,反而多了一点不可言说的懊悔。
“恬恬,过去是我忽略你了,以后 ,以后我会……”在唇边反复辗转许久的话语忽然顿住。
吕非然眼前闪过几行字:【喜欢你的夏恬,在那个冬日,随着孩子一起消失在这个对她不友善的世界上。现在的夏恬,只想见证许多人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