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朝颜替杜空青穿好衣物。
沈知行见着她眼底的黑色,有些后悔昨夜要狠了:“昨夜怪我。”
槐宝与桂菊在外听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双双脸红。
朝颜微瞪了他一眼,面色红晕:“夫君,别说了。”
亲送他离开后,眼里的温柔不见。
唤来了尤三。
“回夫人,昨夜阿十前来找我喝酒,套问我昨夜您的出行,小的按您的吩咐说了,是朝婧娘子心情不好,邀您去金线巷那边的花舫泛舟,放荷花灯祈福,谈心。”
朝颜点头:“昨夜那事如何了?”
“那陵湃接走了据说生死不明,靠一口气吊着。陵家二房一直紧咬此事不放,闹到裴大人那里,要司马杜家给说法,司马杜家一直不交出杜瑞升,州衙那边可闹腾着。”
“二人因何打架打探出来了吗?”
“据说是满春院一娘子,况且二家本就互相见不惯。”
“可知哪位娘子?”
“好像是红袖,云儿。”
又有红袖。
“你找一机灵的人,让他去满春院盯着这位红袖,只用盯着,瞧瞧她平日都做些什么,见何人,切勿打草惊蛇。”
尤三出去后,桂菊进来带来了二房邵姨娘递来的消息。
何珍兰与杜瑞雪走的很近,朝颜有些担忧二人,一直叫邵姨娘紧盯。
司马家之事一出后,杜瑞雪今日也听说了,哭嚷着回杜家,朝枢怕她回去会牵连朝家,将她锁在屋内。她今中午趁下面的人给她送饭之际,打晕下人,不知从哪里来的马车,逃回了杜家。
朝颜瞧完,庄子上能给杜瑞雪准备马车之人除了何珍兰没别人了,司马家之事估计也是何珍兰告知她的。何家是最喜在中间拱火的,全家绝学。那杜瑞升如今还是没找到,畏罪潜逃,算是把这罪名坐实了。
朝颜叹气,这姑苏还是乱了,比她猜想的还要快,周家那事未能做成,定是还会有下次的。
而且这次没给人反应的机会,简单直接粗暴,不似之前的手法。
想到什么,蹙眉。
杜瑞升是次日,在余家柴房搜到的,就是余晓兰娘家。
此事被陵家咬住不放,人证物证俱在,还利用余家窝藏杜瑞升,裴颢再想压,也压不住。
杜瑞升入狱,杜宾渝革职查办,司马杜家一夜间风雨飘零。
下午些时候,王祁澜忙叫朝颜过去,说是杜瑞雪跪在家里。
朝颜叫来阿十,与自己一同去朝府。
刚到正厅便听见杜瑞雪的哭喊声:“您使银子救救杜家吧。”
朝康头疼又厌烦,这哪是使银子就能解决的。
朝颜一进门,杜瑞雪便直接跪过来,抱着朝颜腿:“是我以前错了,你救救我父亲,兄长。”
阿十立马将她提溜开,在朝颜示意下,一掌敲在后脖颈打晕。
朝康和王祁澜都吓着了。
“这。”
“回掌柜的,只是晕过去了,放心。”沈十忙说道,然后忙把她提溜出去捆起来。
朝康放下心来,看着朝颜:“颜儿,这司马家如今被革职,我们是装作不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