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婧继续说着:“三叔母不是最厌恶妾室,这次竟愿意让堂哥娶庶女。”
“先成家,才好立业。”朝颜看着满园景致,二房、三房现下都争相加大自己的成算。
朝婧微微瞧了眼朝颜,而后叹气,自是知晓朝家内斗的:“阿姐,以前我在庄子上很是厌恶阿娘与三叔母之间的争斗,可能因我是女子,我总觉朝家日后与我关系不大,可到周家后,我见着周家日子过得不如我在庄上,我才懂朝家是我的底气,我希望朝家好。”
朝颜很欣慰朝婧这样想:“若都像你这般能想通,朝家便好了。”
朝婧只叹朝颜与她一样是女子:“我怕朝家走向落没。”
“安心,你嫁去周家后反倒有些不沉稳了。”
“我听我那弟姒说,外面很是不太平了,白娘子那事也是流寇做的,若真乱了,不知我们又能如何?”
朝颜想到白婉钰,这种时刻还能有野心的,绝非常人,提醒朝婧道:“切莫与人多说有关白娘子的是非。”
朝婧自从上次朝家祠堂内,朝颜笃定她能嫁,最后还是周家亲自上门后,她就无比信任朝颜:“阿姐,我知晓,我甚少与人说嘴,也就只和你说。”
朝颜拍拍她手,以示安抚。
绕过花园又回了前面热闹处,已准备开席,与朝婧找了一合适的位置坐下。
朝婧碰了碰朝颜,示意她瞧末尾:“那就是陈家那庶女,听说是不得喜爱的,所以极少带出来参加宴会。”
朝颜瞧过去,似有些胆怯,一个人闷着低头吃菜,身上衣衫也有些不适合她这个年纪。
瞧了一眼,朝颜便错开了目光,白婉钰坐在不远处,杨家那两庶女跟她坐在一起。
白婉钰此时恰好侧头,与朝颜对上了目光。
想到白婉钰那句话:“姑苏如今格局已变,你我日后又会是何身份。”
夜间宴席散了后。
王祁澜本想与朝颜同路回去,多说会儿话,偏朝康有些吃醉,只得顾着他。
“又不是你家宴席,不知你为何吃醉。”
朝康被沈知行扶着:“岳父今日被何家奉为座上宾,遂来敬酒之人很多。”
王祁澜听沈知行此话脸色好些了。
朝康怕王祁澜直接在何府门口置气,微微站直身子:“放心没醉,还在人家门口呢,回家罢。”
沈知行与朝颜见二人走了,才上自家马车。
沈知行替朝康挡了不少酒,浑身酒气,靠在朝颜肩膀上小憩。
朝颜衣衫都用熏香熏过,现下他的一应物品也是朝颜来管着,他的衣衫上味道与她一样。
想到之前从刺史府宴会上救她出来,抱着她一路,以至于沾染上她的香味,还让他心猿意马许久。
轻笑出声。
朝颜本想事情,听他这样遂问着:“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刺史府那日,那时真没想到会与你成婚。”
朝颜微微侧头:“我也未料到。”
若不是那日,朝颜应该是会嫁与别人的,想到这有些沈知行抱紧她:“你会嫁给别人吗?”
“夫君,吃醉了?我已嫁你了。”
沈知行瞧着朝颜小脸,那日她在家里处置奴仆,他惊喜之余,又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