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
可能在这里待久了吧,余梦烟感觉到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对于这静安观也有待不下去了的念头了,天天除了哀声叹气就是去早已去腻的桃林,现在每去一次桃林就感觉是在告别。
吃点东西也没有胃口,身体逐渐消瘦,司徒彧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想着可能是这天气太炎热的原因,想着办法的做些开胃的汤菜给她吃,却一直不见起色。
从前最爱看的书也没有再拾起来翻阅过,最爱听的琴音也没有心思去询问,也不知这些日子余梦烟在想些什么,每次问她时,她就说她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让余梦烟能开心些,司徒彧让牡丹和连翘来陪她。再见到余梦烟时,牡丹和连翘都说有些不认她了,说话做事总是不在状态,不管做什么就像在告别,看得她们两个都有些害怕了。
一天,司徒彧说带余梦烟去一趟哀落崖下面去走走,那里现在绿树成荫,很是凉快,那个能让余梦烟开心起来,见着余梦烟跟着司徒彧出门,佩儿跑上前去也要跟在后面,却被余梦烟阻止了。
“你去做什么?这静安观还不能待了?”余梦烟语气很生分的说道。
“姐姐,你就让我陪你去吧,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不怎么好,有我在你身边也有个照应。”佩儿解释道。
“不必了,有司徒彧在我身边就好了。”
余梦烟丝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司徒先生认为呢?”佩儿不服气,生气的问到司徒彧。
“你还是听烟儿的话吧。”司徒彧冷冷的说道。
佩儿失望的转身回去了,余梦烟丝毫没在意,拉着司徒彧的手出门了。
果然,哀落崖下面的景色很是好看,每次来不是落叶的秋天就是下雪的冬天,这个时节来还真是头一次,余梦烟穿梭在丛林中,仿佛回到了乌蒲镇的那个树林,每个夏天她会去那里奔跑,晚上去那里捉萤火虫,在有月光的溪水边数着一道道的粼光。她好想回到从前有爹娘陪着的日子,出门的日子久了,愈加思念的只有那个曾经令她憎恶的家乡,每次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命运,现在想想其实是一样的,她是无法说服一群排斥她的乡邻,不懂得低头不懂得低声下气,是她的脾性早已定格了她的人生,就算作出了改变,也无法走出这种被排斥的困境。
抚着一片绿色朝着熟悉的前方的走去,这一路,她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事情,明明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为何一旦回忆的时候,竟是这样滔滔不绝。司徒彧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见着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感到很欣慰,总算打开了余梦烟的心结。
快要到水潭的时候,余梦烟一时没注意,脚下绊倒树根摔了一跤,脚踝也被杂乱的树枝给戳破了,面对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司徒彧慌忙跑过去看看情况,渗出的鲜血让司徒彧不知所措,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布条包扎伤口,听着余梦烟疼得一直出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处理好余梦烟的伤口,将她带到山洞里先歇息一下。
在身上找了半天,从衣袖的里拿出了一块丝帕给余梦烟将伤口缠着,抱着余梦烟去山洞坐下来,脱下鞋袜重新查看伤口,还好没有崴到脚,只是划破了皮而已。
余梦烟待伤痛好了些,想看看伤口如何,眼神落落到缠在脚上的丝帕上,觉得怎么这个熟悉,她解开丝帕看了看,这不是她送给付安被丢弃的那块丝帕吗?付安走后,她找过这块丝帕,一直没有找到,问了佩儿看到没有,说是可能被风吹跑了,后来她也就算了,那会儿的心情很是烦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打会在司徒彧这里。
“这是哪位美人送给你的?”余梦烟拿着带血的丝帕问到司徒彧。
“啊?哦,是牡丹拿给我的,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告诉你。”司徒彧看到没看只顾着给她穿上鞋袜说道。
“是吗?牡丹姐姐的女红也不过如此嘛。”
余梦烟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佩儿喜欢的不是赵至诚,而是司徒彧!顿时心中的怒火直直懂得往上蹭,可是现在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住,待她回去一定要找佩儿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