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左岸冰呆呆的看着单反相机的小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是一个女性,穿着白色的裙子,伸出了双手挡着脸,因此看不到长什么样子,但是脖子上延伸出的麻绳和从手下伸出的血红长舌,却说明了它的身份,这是一只吊死鬼,正吊死在天花板上。而位置么,脚正垂在床头的位置,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儿子后脑勺是这个女鬼的脚尖碰的?”左岸冰只觉得自己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比较好了,难怪白月初刚才那个表情。
“天……天哪!这……”樊宁馨看到照片后,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这种事情简直是刷新人的三观,作为一个成长在红旗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种里世界的东西,可是真就遇见了也不得不接受,三观尽毁的感觉不是那么好受的,幸好她不是一个传统死板的人,不然这会儿跳楼的心都有了。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恐惧,身为母亲,对儿子的担心压过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她虽然不敢再去看那间屋子,但是也清楚既然白月初都能知道事情的原因,想必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自己人,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樊宁馨,白月初额角一滴汗滑落,这是尴尬的,他没料到樊宁馨会做出这么古典的动作来请求他,但是想想樊宁馨身穿的汉服,他也就释然了,虽然这姑娘——在他眼里甚至可以论孙子辈——思维不是那么古板,可是仍旧是对古典的东西有所喜爱吧。
这会魏团长只想逃出这个屋子,这不是说害怕,而是后怕,想想之前自己若无所觉的帮弟弟收拾生活用具带到医院,那可是自己一个在弟弟卧室收拾的,他姑姑正在医院照顾他弟弟,这么一想起来可不是越想越后怕,他至少和一个女鬼相处了两个小时以上,没有第三方在。
而魏团长可怜的秘书,这会儿满脸不信,小脸煞白,整个人躲在魏团长背后,这是典型的脸上不信心里信,这表情动作神似害怕后躲到白月初背后的左岸冰。
瞅着面无人色的魏团长,再看了看魏团长背后躲着的小秘书,“咯咯咯”的牙齿碰撞声都传了出来,白月初拍了拍魏团长的肩膀:“大老爷们怕个啥,那又不是什么厉鬼,再说你小子八字直硬,我之前认识个叫胡八一的,我可给你说,名字和军人、部队什么的沾边的八字没一个软的,那小子盗墓净是遇见不干净的玩意,结果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用眼角余光瞅了瞅关着的卧室门,魏团长开口了:“老老……大,那……那啥快……”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作为一个爷们挺住了身体的颤抖,努力为自己姑姑和秘书营造一个硬汉的形象。
白月初瞅瞅一脸期待的魏团长,摇摇头,走向卧室。
左岸冰脚有点软,可是碍于主人都过去了,她还能躲在哪?怎么说白月初身边也比这两个普通人身边安全吧。
打开门,左岸冰也看见了飘在天花板上的家伙,因为就是个普通的白魂,那灵体的能量实在微弱,她离得远一点都没有感觉,非得看到了才晓得有这么一个玩意在,闭上眼都感觉不到。
这会儿女鬼也放下了挡着脸的手,整个魂儿面无表情的飘在那里,无喜无悲,这一看就是那种有一点点小遗憾,但是并没有什么怨气而上吊的家伙,不散是因为小遗憾,没怨气也没变成恶鬼和厉鬼。
左岸冰好奇的抬着小脸望着女鬼,这种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因为没有被怨气污染,雪白的裙子倒是衬托出那么一丝仙气,而且这女鬼长得也不错,因为没有血色而白的脸倒是给人一种病美人的怪异美感,面无表情的小脸更是让人心疼,那是种略带心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