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相互拥抱着哭泣了一会儿,还是鲍倩倩率先冷静下来。
“覃昊,你听我说,你一定要记住……”
“我不要你说,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覃昊霸道地打断了妻子的话,把他的一张大嘴强行覆盖在鲍倩倩的红唇之上,用一个长长的热吻阻挡住了妻子继续说下去的可能。只是,一双眼睛有些不争气,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滴落在鲍倩倩娇媚的脸颊上。
“覃昊,我得这病是被人害的。”鲍倩倩趁覃昊在换气时,嘴唇稍微松懈之际,匆匆说了一句。因为怕再次被覃昊强行打断,她这次直陈要害!
“什么?是谁?”覃昊听到妻子的话之后,果然立刻瞪圆了眼睛,“是哪个王八蛋害你的?你给我说说,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鲍倩倩就把婚前连续做梦,在回老家给妈妈上坟时遇到一个尼姑、尼姑借给她一块玉质弥勒佛挂件的事情说了。
“开始,我认为她就是为了骗财。以为她不过打算用一块劣质玉佛,来骗取或讹诈我一些钱财罢了,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但是,她竟然能够详细准确地说出我梦中内容,还说她是北京郊区一座荒山小庙里老和尚的女儿,是奉老和尚遗言行事。她这些话,都让我感到非常吃惊。”鲍倩倩说到这里,问覃昊,“我做了什么梦,还有我把自己一顿午餐施舍老和尚的事儿,覃昊你也不知道吧?”
“你做了什么梦,只要你不说,绝对谁也不知道。”覃昊思忖着说,“不过,你把自己午餐施舍给老和尚这事儿,最起码老和尚知道。还有,不知道当时有几个人在场,在场的人也知道。”
“我施舍自己一顿午餐的事儿,只有我大学的两个驴友知道,我也打电话问过她们两个,她们都说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此事。你说那个尼姑是怎么知道的?”鲍倩倩又进一步提出另一个疑问,“我在梦中和妈妈的对话,不,在梦中我妈妈根本就不能说话,我们母女俩交流,都是通过心灵感应沟通的。就是那个尼姑进入我的梦里,她就守在我们母女俩身边,她也听不到我们母女的对话!难道她会‘读心术’不成?”
“一个人进入另一个人的梦境是不可能的。至于‘读心术’,倒是听说有这么一门功夫,不过,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我个人认为多半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不过,有极少数顶级心理专家,他们却可以操纵别人做什么内容的梦。听我父亲说,溯州人民医院神经科主任、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秦宜禄教授就有这样的本领。”
秦宜禄和覃昊父亲秦泰来是莫逆之交,覃家若是有人患个病、住个院什么的,秦宜禄都没少帮忙。后来,听说秦宜禄在中缅边境走私文物,被边防警察当场抓获,他就服毒自杀了。父亲听到这个消息,还默默地流了一回眼泪。不过 可以问问父亲,是不是秦宜禄还有朋友或者徒弟有这方面的特殊本领,通过他们能否打听到这方面的一些信息。不管怎么说,这也不失为解开谜团的一条途径。
想到这里,覃昊心里猛地一颤。自己有一段时间,耳畔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稚嫩的童声,让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几乎把他都折磨成了神经病。不过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童声,让泰达集团避免了一场严重的工伤事故,说是挽救了整个泰达集团的命运都不为过。还有,自从那次三个塔吊坍塌事故以后,总是萦绕在耳畔的稚嫩童声,就再也没有出现。以至于汪昌勐主任给开的中成药,覃昊一次都没有服用过。
“你是说那个尼姑是一个顶级心理学家,她可以操纵我做梦的内容?”鲍倩倩思索着,“如果这么说,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那天我给妈妈上坟回来,也就是那个尼姑送给我弥勒佛挂件的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非常奇怪,非常恐怖的梦。我梦到自己被成千上万条毒蛇包围中间。”说到这里,鲍倩倩的声音,竟然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
那数万条毒蛇爬过地板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成千上万条毒蛇翻滚扭动着躯体,密密匝匝拥挤在一起,就像波浪一样涌过来的情景,鲍倩倩现在想起来还是禁不住浑身发冷,皮肤上生满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是,毒蛇身上那层黏糊糊滑腻腻,和鳝鱼差不多,散发着浓重腥臭味儿的黏液,弄得光洁如新的木制地板到处都是,恶心得鲍倩倩差点儿当场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