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什么样子?我要好好想想。”老郑喃喃自语,他还真没有记住那个中年妇女长得什么模样。似乎这个女人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不丑也不俊,不黑也不白,衣服也穿得极为普通,老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那个女人穿的什么款式什么颜色,至于那个女人的面貌 ,更是像一张白纸一样,几乎没有给老郑留下一点儿印象。
老郑努力想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既没有想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更没有记住她有什么明显的特征。甚至她说话也完全符合溯州当地的口音,没有一点儿特色。
“你离开箱货和那个女人前往医院时,箱货货箱锁死了没有?”
“没有。”老郑摇了摇头,“从商储超市到弘康颐养中心的路程并不是很远,沿途还要给两个幼儿园卸货,我在插好的门栓上挂了一把锁头,却没有锁死。”
“你从医院回来,是否发现箱货的门被人打开过!”
“没有。因为怕耽误养老院中午用菜,我没有打开后货箱检查,直接就开到了弘康养老院厨房门外。”
“你打开箱货的门时,酱油桶是否歪倒?是不是桶里的酱油依然在往外溢出?”
“哦!”老郑明显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继续说,“没有,酱油桶没有歪倒。不过,酱油确实洒出来了,有好几块豆腐都沾染上了红褐色的酱油。也许,因为和那个中年妇女发生剐蹭时,我紧急踩了刹车,酱油被从桶里荡漾了出来。”
“我刚才已经亲自试验过了,那个二十公升的大桶酱油,桶口有内外两层盖子,密封性很好。塞好内塞 拧紧外盖以后,歪倒或者倒立酱油桶,都不会有酱油溢出。难道你们商储超市出售给弘康的酱油,不是原桶装,或者被人打开过?”万勇不给老郑喘息思考的机会,步步紧逼。
“不,不可能。这种大桶酱油,都是整桶卖给养老院、幼儿园或者饭店,从来没有打开零售过。不可能,有人把桶盖打开……”老郑觉得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貌似仔细想了想,猛地悚然一惊,“我打开货箱门的时候,清楚记得酱油桶好好立在那里并没有歪倒,桶盖儿也拧得好好的。既然这样,那么豆腐上的酱油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难道在我和那个女人去医院期间,有人偷偷给豆腐下了毒药?”老郑迷茫地问道,“那,那,他们往豆腐上洒酱油又为了什么?”
“都有谁帮着你装得货?”万勇紧紧盯着老郑,仔细观察着老郑的表情变化。
老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都有谁看见了你装货了?”
“有仓库保管员邬玉梅,还有出库员云雀,还有不少从箱货路过的人,我一时想不清楚了。”老郑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了万勇的问题,“警官,能不能查看一下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有谁偷偷进入过货箱,不就知道是谁投毒了吗?”
“我们已经查看了,在你离开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确实有一个人曾经打开过箱货的货箱门。”万勇淡淡地说道。
“什么?”老郑大吃一惊,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头,连忙掩饰道,“还真的有人投毒?”
“是啊,这个人就是郑之华!”万勇有些戏谑地说。
“不可能,我观察了很久,那个地方根本没有监控摄像头!”老郑气急败坏地反驳说。
刚刚说完,老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特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现口误?这个姓万的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带偏了。
“撞了那个中年妇女以后,我怕她讹我,想找个监控摄像头来证明自己,可是我在附近寻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一个监控摄像头。哦,刚才我记错了,我回来以后,怕货物丢失,确实打开后货箱门查看了一下。”老郑不敢确定警察手里究竟有没有监控录像,他这样说可以两头堵,最为保险。
“不仅仅是打开门查看了一下吧?你确定你没有进入货箱?”万勇的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