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茉挂掉大伯母的电话,心中郁闷,她知道徐泽也很讨厌这件事。
陈禾茉的酒量很好,所以徐泽才让她喝了三杯酒,当喝第三杯酒时,她便明白徐泽的用意。
徐泽在路上问她:“有没有事?”
陈禾茉却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
道路上车辆如织,纵然徐泽这辆新车性能很好,在这样的马路上也开不起来。
陈禾茉看着窗外加塞抢道的车辆,听着刺耳的喇叭声,心情烦躁的将头贴在车窗上。
徐泽在车停的空档,将她的身子往他这边拉过来。
徐泽握着她的手,依旧摩擦的她的手心,“还难受吗?”
比起家宴上的事,徐泽更在意陈禾茉是不是难受,毕竟他灌了陈禾茉三杯酒。
“没有事。”陈禾茉回答,比起身体的不舒服,心里难受才是真的。
徐泽告诉她:“这种事一定会有的,你不用在意。只是下次,我们用其他方法,装醉太伤身。”
陈禾茉问他:“还会有比这更难堪?”
徐泽回答她:“这是最低级的。”
陈禾茉更心烦了。
“大伯父怎么认识你的?”陈禾茉心里长期以来的疑问,在这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一种答案,她要证实。
徐泽淡淡说:“就是工作有交集。”
陈禾茉:“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给我介绍对象,在此之前,我们并不联系。
今天的事让我想到,他会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你父亲是一定会让你认祖归宗的,而他在你……”
“不会的,我的身份没人知道,就连祁韫和赵言博都不知道。”徐泽打断她,不让她再猜测下去。
虽然他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即便祁韫和赵言博都不知道,但他和父亲曾经出现在同一场所,父子二人还说过话,并不能排除被他人发现。
陈禾茉的伯父确实是特意结交徐泽,当时他们工作交集很浅,他当时放低姿态,主动热情与徐泽打交道。
徐泽无法拒绝,便随着他去家里吃午饭,其实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去。
世事无常,缘分难寻,他想了几日的女人,就在他觉得再也不会见到时,又见到了。
因此,他礼貌的吃完饭告辞离开。但是一直在小区的门口等陈禾茉出来,甚至等的时间太长了,他还担心是不是有其它出口,直到看到她开车出来才放下悬着的心。
那一刻,徐泽的心情与酒店遇到时不同。
在酒店时,他觉得她清冷中带着忧愁,让人产生保护欲,想疼爱她却又想折腾她。
而在大伯父家看到她,心里若有若无的牵挂找到根源,突然心头开阔,忧思散去,阳光照进来,心间暖暖的。
和陈禾茉相处的日子,她永远都像一只受惊的小老虎。陈禾茉看着冷傲凌厉,却是吓一吓就胆怯,瞪着无辜、弱小、惊恐的眼睛看着你,让人忍不住去捏捏她的脸蛋,去握住她的小手,环抱着摸摸她的后背。
他喜欢逗弄她,说些让她脸红的话,她会翻白眼,会瞪眼睛,会嘟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