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纯依然是那个王语纯，但从语气、神态上来说仿佛换了一个人，已经比之前更加咄咄逼人。

柳麓想来想去:

“那个余曼妮，是真死还是假死？”

柳麓突然想起了，昨晚商准南回家之前，确实去过枫鸣会所，喝了酒之后才回的家，那这个余曼妮肯定就是死在枫鸣会所，然后被抛尸荒野。

“肯定真死？商准南就是凶手。”

王语纯说得斩钉截铁。

柳麓突然有些明白，商准南在外的形象一贯是天生坏种，事实上，柳麓跟他这么久，确实看他也是天生坏种，做了不少坏事，这件事是不是商准南做的另说，但这件事似乎符合商准南的一贯做事风格，就算最终这么定案，广大网友们也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我帮你。”

柳麓回答得也斩钉截铁，这态度让王语纯非常开心，喜形于色: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你想想看，对付一个只手遮天的人，你一个人的力量如此单薄，只有找到他的对家，讲他一次击垮，才能够获得成功。”

柳麓也没有办法，她觉得自己的态度关系到自己的安稳，现在很明显是王语纯背后的力量占了上风，如果不答应，自己肯定也会被视为商准南这派的人，今天临时出个什么意外，也很有可能。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不能。

现在只身一人，除了静观其变别无它法，柳麓选择暂时倒戈，如果真能将商准南扳倒，倒戈到底也自然而然。

果然，柳麓才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正等着她的几位警官，柳麓虽然从未见过，但都知道位高权重，其中一位发话:

“你是柳麓吗？”

“是。”

柳麓淡淡道。

“商准南是你老公？你们前不久结婚了，是吧？”

幸亏办公室除了柳麓，就只有贴身助理，但贴身助理听到这话，也诧异万分，但面上依然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是她第一份工作，如果公司出事，她又得重新找工作，房租、生活费都不知从何而来。

“是。”

柳麓应答自如。

“带走。”

年长者接收到信息便命令身后年轻者，很明显年轻者是下属，但和年长警官一样面无表情，钢铁一般语气。

—

“你们婚后是否住在一起？”

本就气氛凝重，现在到了警察局这样严肃正式的场合，更是如履薄冰，但柳麓跟在商准南身边这么久，似乎已经出师，越是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越是冷静从容。

柳麓一直观察着、思考着。

“住在一起。”

声音淡淡的，但很严肃、诚实。

“昨晚商准南有没有回家？”

猝不及防，直入核心。

“没有。”

坦然自若，似乎说的事实，也不知谎言中的笃定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