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晚挑眉,按了一下铁扇扇骨上的小圆点,一根尖锐的针从里面出来,精准的插入了那人的右侧胸膛。
不过须臾间,雷浑带来的人纷纷倒地不起,痛哭哀嚎!
“嗷呜——即墨先生好身手!”
人群中不知谁鬼叫了一声,紧接着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来这帮人,对雷浑都恨到了极点啊!
“小意思!”
即墨晚甩甩秀发,一个翻身坐到了千金楼二楼的栏杆上,自上而下看着雷浑:“还有什么招?放马过来!”
“你!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姓即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
雷浑暴跳如雷,仰着头指着即墨晚叫嚣着。
即墨晚挖了挖耳朵,探出一颗莫须有的耳屎:“喂,寻仇也不打听打听清楚我姓什么,是即墨,不是什么即不即的。蠢货!”
“老子管你姓什么,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惹老子和老子抢人,还敢打伤老子的人,老子让我父亲灭了你!”
“好呀!”
即墨晚在栏杆上翘起二郎腿:“那你记住了,在下复姓即墨,单名一个晚字。身份嘛!临澜战王的救命恩人,算不算啊?你想让你那郡守父亲灭了我,可以,那就去禀奏你们的皇帝陛下,出兵攻打临澜啊!我在临澜等着你,谁不来谁孙子!”
“什么?临澜战王的救命恩人?”
“即墨先生,您,此话当真?”
临澜战王,若之前所有人以为他就是个好美色徒有虚名的浪荡公子,那这几个月,他就是人见人惧的杀神!
他率领的临澜铁骑不出三日便踏平了宋国,就在一周之前,他们刚刚收到消息,临澜的兵已经达到了覃国边境,他们的邻国襄国皇帝已经下了退位招数,亲自打开城门迎接那位战王殿下进城了。
“是真是假,我们问一问战王殿下不就知道了?”
即墨晚突然起身踩着栏杆一路飞奔,在其中一个包间门口停下,一脚踹开了大门:“临澜战王殿下在此,各位,要上来瞧个究竟吗?”
房门敞开,季玄朔一袭黑衣坐在里面,在看到即墨晚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闪过惊喜,随后又是错愕。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什么?临澜战王来同州了?”
“快快快,快去禀告郡守,我覃国危矣!”
即墨晚没有进房间,而是继续趴在栏杆上看着想要离开的雷浑:“雷少爷,想不想让你父亲立大功啊?快去叫郡尉大人带兵过来,抓人呀!”
“你这个疯子!”
雷浑看了眼即墨晚的身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千金楼。
临澜战王的画像,早在几年前就散发在天下各处了。哪个王公贵族,家里有点权势的会不知道这张和临澜皇帝一模一样的脸?再加上他那张脸又实在妖冶,谁能记不住!
雷浑万万没想到即墨晚竟然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带兵过来抓人?
他们覃国和临澜可没有仇,上面也没说要打仗,他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