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这就去请封城令!”杜桓交代兵士将软了腿,藏身在角落中的百姓疏散,把受伤的百姓送去医治,这才转身离开。
有几名百姓早便没了气息,兵士便蒙上了白布巾。
布巾的一角垂在地上,被血染红。
陵游侧过身,看着他们将尸首都抬了出去
明砚舟这才领着容昭从二楼走下,如今往门外走的百姓也有数名,两人混在其中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明砚舟已醒之事尚未透露半分,怎可在此被人发现?
二人快步上了马车。
而那杜桓骑着马疾奔至府衙,王瑜正在值房中看案卷,见他神色匆匆,手中的案卷翻过一页,面色不虞:“何事如此匆忙?你如今也算官身了,行事怎还如此轻浮?”
杜桓上气不接下气:“姐夫……”
“忙公务时,叫我大人!”
杜桓慌忙改口:“大人,发生大案了!”
王瑜手下一顿,他抬眼:“是何大案?”
“下官方才从悦城茶楼赶来,那处出现了一名穷凶极恶的贼人,执刀斩杀百姓,致血流成河啊大人!”
王瑜一听,再也坐不住:“伤亡如何?”
“受伤百姓十数名,身亡的也有数名!”
“可有人看清那贼人的样貌?”
杜桓慌忙点头:“有有有,方才泰亲王府的几名守卫在那里听说书,因他们奋力抵挡这才减少了百姓的伤亡。据那领头之人说,那人执双刃!”
王瑜闻言,脸色一白:“什么,双刃?”
“下官前日在城门值守,探查过一个人的路印,此人叫吴峰,腰间挂着双刀,是以下官以为他的嫌疑极大!”
“此话你也对那领头之人说了?”
杜桓不知内情,只茫然地点头:“是啊,有何处不妥吗?”
那王瑜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怎会不记得吴峰,前不久他为泰亲王遇袭一事而来,二人见过一面。
王瑜自然知道他是张覃的人。
督察御史他是得罪不起,可这泰亲王府又如何得罪得起啊?
杜桓还在继续说:“大人,快下全城戒严与封城令吧,再晚那贼人或便要跑了!”
王瑜闻言,拧眉站于原地半晌。
心下突生一计!
杜桓见他没反应,又唤道:“大人?”
王瑜醒过神来,他又绕回桌后,颔首道:“是该如此。”
他抬手拿了张宣纸,又执起笔,眉间却突然紧紧皱起。
杜桓见状,忙道:“怎么了,大人,为何还迟迟不落笔?”
王瑜似有些难以启齿,他涨红了脸:“我……我腹痛难忍。”
他突然站起身便往外走,杜恒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王瑜的声音远远传来:“子恒吾弟,还请在此处稍等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