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席就开始了。
宁远舟等一众梧国六道堂的护卫一直都在警戒,防备着李同光的黑手。
然而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
直到宴席结束,这李同光竟然没有一丝为难他们的意思。
仿佛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甚至到了最后,这李同光竟然还亲自送他们出县衙大门,看着他们离去。
“头儿,怎么回事,你不说那长庆侯可能会为难我们吗?现在宴席都结束了,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孙朗策马来到车架旁边一脸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非我看错他了?他真是好人?也不可能啊!好人怎么可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
不止孙朗他们,宁远舟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怪他如此,实在是这个长庆侯的行为前后变化太大,而且没有丝毫痕迹可循。
开始来就强闯驿馆,态度强硬,有意刁难。
之后看到任如意后,又化身舔狗。
之后更是变成狂犬强吻任如意。
让他恨不得一刀将他给砍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午休的时间,这长庆侯竟然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突然大彻大悟,彻底放下仇恨,还热烈欢迎他们。
这态度的转变,完全让他摸不着头脑。
当然了,如果让他知道,这前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真正的长庆侯昨晚就被雷劈死了,那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惜哪怕他再会算计,再能揣摩人心,也不可能将不同的两个人揣摩到一起。
“我看你们误会他了,其实鹫儿心眼不坏,就是有时候做事少了些分寸罢了。”
任如意从车内探出头来,为李同光辩解道。
她感觉这长庆侯越长越俊俏,也越明事理。
虽然偶尔会有些无所顾忌,但人心真不差。
“是啊!我们真误会他了。
开始孤也以为他是个大坏蛋,不止强闯驿馆还强吻如意姐,所以一直在堤防他。
结果整个宴会你们猜孤看到了什么?
真诚,全是真诚。
孤跟他聊天,甚是高兴,他每一句话都说到孤的心坎里面去了,我们是志趣相投。
孤要是个男的,保不准刚刚就跟他结拜了,呵呵呵!”
杨盈迷迷糊糊从任如意怀中醒来,有些醉醺醺道。
刚刚宴席中,李同光太过热情,她担心女儿身暴露,不得不装成男子饮酒。
开始还非常警觉,但几杯酒下肚后,双方话语说开了,关系开始融洽。
对李同光的观感也大有改观,早将为宁远舟报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也就是酒量不行,宁远舟在旁边提醒,不然这会还在里面跟李同光把酒言欢呢。
“我还是感觉这个长庆侯有问题,刚刚他与殿下相谈过于甚欢了。
试想一下,我们才刚来,他与殿下您又是第一次见,完全不了解,怎么就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殿下的心坎里去?
特别是他说的那些经历,跟殿下过于相近,看他神色不像在说自己的经历,而是在讲述别人的经历。”
宁远舟闻言,开口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