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是在三天后,接到了祁母的电话。
电话里,祁母礼貌而小心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南小姐,我们想同你一起吃个饭,为那天祁淼的无礼举动向你道歉。而且,关于当年收养的事,我们夫妻二人也有一些疑问,想同您详谈一二。”
南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见面约在了后日。
地点,是一处隐秘的私房菜馆。
祁母这些时日,一直为祁淼的事伤心。
祁淼被带回去后,便被直接关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一开始还在房间里哭喊着妈妈,试图想让祁母心软跟祁父求情放她出来。
但祁母虽然是个容易心软的性子,但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便是听祁父的话。
祁父千叮咛万嘱咐,说此次不可以轻易心软。
“这不是我们自己家的小事了。她都开始谋划对宴珩的情人和孩子下手了,不过是宴承磊不愿帮她,她手上也没有合适的资源和人手,所以一直未能成事。不然的话,她早就已经真的下手了。”
因为爱慕之心,所以对心上人的情人和腹中孩子下手,这件事即便是祁父这种经历过许多风浪的人来看,都是十足下作和无耻的。
更何况是一直被保护在温室里的祁母。
祁母默默点头,只当做听不到祁淼的哭声。
后来实在忍不了,她干脆换到了祁家在市中心的一处房产去暂住。
而这房子,便是在悦玺。
本来是打算去另一栋城郊的别墅,但考虑到悦玺这里离着祁氏的大楼也不远,而且祁家长子祁晟和妻子也住在这里。
祁父想着,让妻子能够和长子长媳以及孙女见见面,也能换换心情。
至于什么时候放出祁淼。
他们决定等和南栀见完面后再做决定。
祁母入住悦玺的第一天,南栀便知道了。
因为,她在车库内,看到了祁家的司机。
之前接送过祁淼那位。
不过,南栀并没有露面,而是在车里看着祁母从车子上走下,缓缓走进了大楼里。
只是南栀没想到,不过第二天,在悦玺内的人造湖泊旁,南栀便见到了这位祁淼的养母。
她有些惆怅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祁母见到长子一家,心情自然是好了一些。
但也不过是暂时的。
小孙女白天也是要去上学的,长媳则是燕城名刊World杂志的主编,如今临近出刊日,每天也是许多事要处理,自然不能随时在家里陪着祁母。
祁父虽然大半事务交给了长子祁晟,但是公司的重要会议他还是要出席镇场子的。
之前,多是祁淼陪着她解闷。
如今,祁母一想起她便是许多惆怅。
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憋闷得慌,她便没让佣人跟着,一个人出来走走散散心。
寸土寸金的房价,决定了悦玺住的基本全是燕城上层名流,因而安保级别也是燕城诸多社区里数一数二的。
没有身份识别根本无法进入。
所以祁母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祁母没想到,危险有时候就是难以预料的。
南栀在张婶陪伴下,正在湖边散步。
这是医生叮嘱的。
说南栀的身体底子问题还是比较多,加上孕吐的情况也比常人严重,虽然已经在进行进补,但锻炼也不能少。
平时没事适当散步,对自己和孩子都是有好处的。
宴珩在的时候便会陪着南栀一起。
而白天,则是张婶陪着。
结果,就看到了祁母,以及她长椅背后,一只未牵绳的狗狗。
那是一只娇小的罗秦犬。
毛发修剪成小狮子一般的模样,可见主人饲养得十分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