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汤已经被热过两遍,在明月等不及又想离魂去找的时候,白清墨回来了。
明月松了一大口气,走上前去搂着他的腰,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而这次,白清墨居然没有回抱她。
这不对劲,明月伸手去拉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感受到那只手原本是想要避开的,但在一秒后又回应了她,任由她拉着,明月鼻子一酸,猜测他应该是受伤了。
她稳了稳情绪,扬起个笑脸:“今天是不是超级累?先喝汤吧,我帮你尝了尝,很美味的。”
“好,”白清墨走到化妆桌前坐下,极为缓慢地把汤喝完了,然后抬眼极温柔地说,“是很美味。还是你熬的汤最好喝。”
明月顺着他的话问起来:“我走之后,是不是来了新的孟婆?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
白清墨一愣,竟是答不出来:“你走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个食摊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你那么忙,不必再花时间去那里。”
见白清墨不信,她只得拿出自己的小女儿心思说事:“我就是试探你一下,看你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看别的女人。”
白清墨宠溺地看向她:“已见皎皎明月,无心点点微星。”
这是明月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心里泛起的甜蜜让她眉眼都染上了笑,但同时也有泪意上涌。
“清墨,我几天没有读经书了,今天读给你听好不好?”
白清墨想到手上的难忍之痛,轻轻点了点头。
“你累了,不如就躺到床上去听吧。”
白清墨感受着明月比往日明显增多的温柔和耐心,有些不解,想到她之前提过的悲情电视剧,猜测她是受了电视剧的影响。
他一边上床躺下,一边问明月:“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看一个甜甜的剧吗?不看了?”
“不看了,”明月拿起经书坐到他身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最甜的,不需要看别人演。”
白清墨柔情地看了她一眼,把头往旁边侧了侧,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月开始读起了佛经,放任那莹白的光晕将白清墨包裹起来,白清墨很快就睡了过去,他最近睡得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天上已泛白,明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白清墨居然还在。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
“清墨,清墨,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清墨!”
透过窗户外的微弱光线,明月看到白清墨的胳膊、脖子都已经出现了色差,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换来的。
等待的苦和改命的苦,到底哪个更让人无法承受?
这样的苦到底还要经历多久?
明月伸出手去,想扒开他的衣服看看,那微亮的颜色已经占据了他躯体的哪些部分?
刚刚碰上腰带,白清墨便醒了,他极为迅速地按住明月的手,看向明月的眼神有些闪躲:“小兔子,现在还不可以啃我。”
说罢便消失了。
明月心中的悲情被他这番举动击得粉碎,转而被羞愤所代替,她拿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脸,没好气地嘟嚷:“谁现在要啃你了?真是思想一点也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