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男人的肩头,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暖光,冷峻的五官藏在阴影里,显出几分温和深邃。
姜月看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她紧张地站起来,压低声音:“没被人看到吧,怎么这么冒险!”
傅霆川是军人,要是被人抓到他翻招待所的窗户,传出去说他耍流氓就麻烦了,就算到时候能证明她们的身份,一个处分也少不了。
姜月心跳咚咚的,推着傅霆川去关窗户。
“没事,你别动。”傅霆川压住她的手,“我给你换完药就走,不会有人看到。”
“那快点换,别说话了,再被人听到。”
姜月把毛巾塞嘴里咬着,准备一会儿疼死都不出声。
看她像受惊地兔子,确实是真心为他担心,傅霆川心里暖暖的,用最轻的力度解开她手上的绷带,小心换药。
姜月这些日子接连出事,瘦了一大圈,脸蛋上的肉少了,尖下巴都出来了。
泪眼朦胧的样子,让人很有保护欲。
傅霆川不知怎么,又想起来姜月那个梦。
梦里她是不是就是用这个眼神在看他……
他只觉得浑身血流加速,血冲脑门。
从前他一年半载都不会想这档子事儿,最近是怎么了!
傅霆川狠狠咬了一下腮帮子,拉回跑偏的神志。
虽然姜月极力隐忍,傅霆川几乎用拆炸弹的力道在拆绷带,但姜月不可避免地还是疼到几乎抽搐,发出隐忍的啜泣声。
外面店员路过,听着里面哼哼唧唧的哭,而且还哭的特别惨。
砰砰!
“里面的人没事儿吧?”
姜月咬着牙,疼的脑门都是汗,大脑一片空白,却还记得不能让人进来,要让人发现傅霆川就麻烦了。
她拽掉嘴里的毛巾:“没,没事!我换药呢,碰到伤口了。”
店员不放心:“需要帮忙吗?”
她听到外面有拿钥匙的声音,姜月急的心脏狂跳:“不用,我自己可以,麻烦你帮我烧一壶热水吧,我一会儿去柜台拿。”
“真没事?”
“没事,烧伤换药需要无菌处理,你别开门。”
“那行。”
听着店员走远了,姜月浑身脱力,一头扎进傅霆川怀里,把额头密匝匝的汗都蹭到他肩膀上。
“疼死我了!”
傅霆川浑身的肌肉紧绷,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抬手把她揽到怀里。
等傅玲的事儿了了,家里稳定下来,得抓紧带姜月去省城看看,老这么疼也不行。现在磕磕碰碰就这么疼,要是生孩子岂不要了她的命。
傅霆川想到那个场景就无法忍受,而且他们家有三个孩子足够了,不能再要。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热血一下子窜上脑门上,脸发烫。
姜月缓和一些,明显感觉到耳边发烫,她尴尬地爬起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
傅霆川低着头:“没事,翻墙上来心率高。”
这翻上来有一会儿了吧。
瞧他不太想说的样子,姜月识趣的闭嘴:“我回医院,换元野过来,你们一起去吃晚饭。”
傅霆川担心地看着她手脚上的绷带,但知道姜月说的没错,傅玲晚上如果有事,只能姜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