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驸马我就是要找驸马,你管我是谁,我是高阳公主。”又听到马车一沉,一个人已经踏上马车,口中娇喝,“安羽汐,你在里面吗?”
秦欣悦忙站起身,拦在马车门前,“公主请稍后驸马爷这便出来。”高阳一挥手,将秦欣悦一推,便进了马车,见安羽汐正抱着一女子,脸上都是面色绯红,神情扭捏,心下诧异,她怎么也想不到两个人大白天的,既然能如此荒唐不姬,开口问,“你们两个好感情啊,坐在车上还搂在一起,这不是你的六姨太吗?怎么我进来了你们还在装亲密,就不能分开一下吗?好你个安羽汐,去晋州玩也不叫上我,哼哼,你不叫我我便不能来了吗,我叫了府上一百二十名娘子军,也要去救灾,哎,我说话你们两个听见了没有,真当我是空气啊。”
见他们仍然搂在一起,心中有气,走了过来,一把拉起沈凌薇嘴里叫道,“哎呦喂,你们好大的架子啊,本公主跟你们讲话,你们都听不见吗?”却见沈凌薇纹丝不动,但是脸上显得更红,低声说,“公主请出去一下,待我更衣。”
高阳从小就练武,锻炼身体,自己使劲一拉之下,居然拉不动。心中大奇,便又过来拉安羽汐,安羽汐苦笑道,“公主姐姐不要开玩笑,请先下去,我更完衣便来陪罪。”
高阳公主眼睛一转,两手去呵沈凌薇的腰,又伸手到她的腋下去呵她的痒,沈凌薇最怕痒,身子不由乱摆,不到几下就已经东倒西歪,不经意间已倒向高阳怀中,高阳趁势一拉,已把他从安羽汐腿上拉到自己怀中,只听到一声脆响,高阳仔细看看,顿时愣住了,脸上羞的满脸通红,惊魂未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沈凌薇更是像做贼的人被抓了个现行,脸上羞的一片通红,连脖子也红了,那模样更加的惹人怜爱,安羽汐倒象没事的一般,抓过沈凌薇抱在怀中嘴里安慰道,“妹妹不用怕,也不要害羞,又不是偷情,有什么好脸红的,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夫妻该办的事,是公主自己一定要看,已经提醒过她的。”高阳一听不乐意了,“你这两个不识羞的家伙,大白天也不知道检点。”秦欣悦忙与纹倩上来侍候。安羽汐笑道,“怎么,一定要分白天黑夜吗,公主你先下去,刚才还没有尽兴,就被你打扰了,你还不下去,感情你还想看现场直播哪。”
公主一愣,“什么是现场直播?”
“就是我们在演戏,你在一边看。”
高阳公主不怒反笑,“你好样的,好啊我还真没看过,本公主今天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表演,反正你这两个丫头也看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吧!”说完反而自然起来,刚才那扭扭捏捏状已被一扫而空。
安羽汐本来见她少女脸嫩,想马上把她气走打发走,可见她如此,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要现场观看,没想到她如此脸皮厚大胆,倒是大出意外,但素知她胆大妄为是出了名的,也不以为意,笑道,“你想观摩学习,我可没有兴趣给你看,你走吧,这一场表演已经结束了,想看下次请早。”
高阳公主也不生气,又不离开,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那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笑着说,“左右无事路途遥远,跟你们一起坐马车聊聊天也好,妹子,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么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撞见,如果是被男人看见了,你还能活吗,肯定是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急不可耐了吧!”
沈凌薇都快把脸低到膝盖里去了,说话声音也如蚊子一般,“都怪驸马爷,说什么要车zhen,不理他吧又怕他不高兴,哎呀公主你别问了,羞死人呐。”
“羞什么呀,两口子这样不正常吗,难道大唐立法规定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能做此事,公主姐姐,我那姐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是你偷偷的出来的吧?”
“哼,我去哪还用得着他管,他管得着吗,这次出来,一来为了晋州百姓,二来也是为了你。”
安羽汐惊呼,“为了我?”高阳公主点点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沈凌薇也是一脸疑惑,安羽汐素知这位公主平日里任性妄为,私生活也比较乱,她与小叔兄房遗值关系也不清不楚,在长安也被人所熟知,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道,“公主与辩机法师可是好朋友?”
“你为什么这么问,辩机这位法师我见过两次,听他讲解过佛法,这人生的也比较阳光帅气,但我与他没有什么深交,也没有与他讲过几次话,难道他是你的朋友?”
安羽汐一阵愕然,仍不死心的问,“公主真的没有他这个朋友吗,我记得有人传谣,说你和他是至交好友。”
“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干嘛要与他做朋友,难道长得帅的都是我的朋友吗,他到底有什么值得我深交的地方呢?”
见高阳一脸坦荡,语气平静,绝对没有做作之状,近来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仅仅是与小叔关系密切,与门客中的一人来往比较厚切,仅此而已,难道历史中的高阳被人泼了脏水?但见她的眼神自有一股勾魂状,媚眼如丝,杏眼微带桃花,的确是一个多情浪荡的女子,当下也不再多言,让丫头拿些好吃的点心泡上香茶,熏上香,聊了一会,见高阳始终盯着自己,略感尴尬,借口巡视,便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