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由得同情起宁栖乐来。

方玲笑道：“是啊，我原本也应该走向光明大道，我原本也应该能像你一样，进入自己心仪的大学，读书，然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幸福平淡地度过一生，可是我们原本的情况就不一样，就算没有今天，我终究也不可能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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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方玲之所以没有继续读书，是因为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而且结婚的对象竟然还是个有精神疾病的，但是那户人家给的彩礼很多，方玲家本来就重男轻女，方玲是第四个孩子，第五个才有了一个儿子。”文君说道。

宁舟远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文君说的，怎么和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不太一样：“她不是因为家里面有困难，所以最终没有继续读书吗？”

“你这不是还是去了解了？”文君好笑地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宁舟远道：“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给你提供点线索什么的。”

“方玲这个女生还是很有自尊心和自己的骄傲的，也有上进心，不然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读书读到毕业。只不过她实在是逃出家里的掌控，与其告诉别人自己被要求嫁给一个神经病，不如说是因为家里困难，不得不放弃读大学去打工，这样说比较好一点吧。”

宁舟远想了想，点头同意：“你说得也没错，那后来呢？”

“听说方玲结婚后，生活并不好，经常被打骂，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户人家就没有再打骂她，而是对她毕恭毕敬了起来，当时将她救出来的时候，也包括她夫家，那是她第一次被人骗进了传销，出来后的她，过了没多久，就和她的丈夫离婚了，听说还是她夫家先提出来的。”

“所以从第一次开始，她就已经沦陷其中了，只不过隐藏得太好了。”

“嗯，这种传销只能发现一个端掉一个，但是不管端掉多少个，始终还是会冒出来。”文君有些难过，每次这种事情，总会有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早就不知道毁掉了多少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的人甚至出来了，都还想还去，已经完全被洗脑了，始作俑者真是罪不可赦。

“你妹妹她......”文君有点犹豫。

“嗯？她怎么了？”宁舟远有点疑惑，很快反应过来，道：“我妹妹没有那么好欺负，虽然不太聪明，但是还没那么容易被洗脑，就是希望那些人觉得她有点用处，别让她饿着肚子就好。”

文君看着照片里笑得可爱的和宁舟远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子，乐了：“你妹妹看着不错，还不至于会被饿肚子的，那些人如果是要通过洗脑的方式控制住你妹妹的行动，倒不至于会让你妹妹饿肚子。”

宁舟远沉默，考虑到栖乐的食量和性格，有些尴尬道：“这就有点难说了。”

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