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也是白应缺当家教的第一天。
秋叶一片片地落在他的身上,已是十月中旬,秋意正浓。虽然期间经历过国庆和中秋,但他总是觉得自己还是没歇够,因为他放假都还在赚钱,过节现在对他来说,无非是多挣点钱罢了。
但他喜欢过节,因为那时候缺人,他挣了不少钱,现在他当了家教,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因为那妇人给开出的工资还真不少,果然是个小富家庭。
他虽然没见过那个每天忙来忙去的男主人,但觉得他一定是个爱妻之人,光看常春柠的妈妈就知道。
想着想着,他的自行车就停到了常春柠家门口,常春宁听到他的敲门声,就知道是他来了,一路小跑地开了门。
但开门差点没把她逗笑,那是一个围着围巾还带着口罩和礼帽的男人,把自己捂得严严的,跟个雪地里堆的雪人似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个特务呢,她冲着白应缺笑道:“咋了?你害怕人认出你来?”
“没有没有,太冷了,最近气温降得有点快。”
“那也没有这么快吧?”
“我这个人怕冷。”
说完,常青柠就收起了笑容,带他来到了书房,白应缺也开始辅导起了她的学习。
“你妈不在家吗?”
“去打麻将了。”
“她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对你为非作歹?”
“不,她给我留了个后手。”
“什么后手?”
“不告诉你。”
“切,我还不愿意知道呢。”
听他说话,常青柠总觉得他不像个大学生,虽然模样和身高像,但性格跟个小学生似的。
但好歹,他辅导能力不错,指出她数学上的不足,教了她更快更直接的答案方法,打开了她的解题思路,经过这么一下午的学习,她数学又多掌握了好几个答题技巧,她笑着对他说:“你真是个天才!”
“对了,你昨天说那个年级第一,人还不错,你是怎么发现的?你还没跟我说呢。”白应缺眼看辅导的差不多了,打开了话题,因为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哦,我那天历史考试,每场考试都打乱了顺序,我们的最后一名都和我在一个考场,我们班主任说是为了方便同学交流,可考试用交流吗?而且我还发现了,我那个考试的笔袋里没有涂卡笔,我和后面那位笔袋好像也拿错了,因为号码不对。”
“然后呢?”听得入神的白应缺迫不及待地问。
“然后,我站了起来,只和老师讲了自己笔袋没有笔这件事,可监考老师说他那里暂时也没有了,我只好先写了一会儿大题,但突然后面的那个人捣了捣我,我看见一只手拿着一个涂卡笔。我接了过来,没有多想什么,就赶紧把答题卡涂上了正确答案,后来监考老师找到了一个笔,我又还给了他,却发现他双手交叉,抱头睡觉,答题卡好像都没涂。我准备叫他,可前面的人已经收起了试卷,他最后都还睡着呢,前面收卷的只好拍了拍他,他熟练抽出了他枕下的试卷,给了他,但还在睡。”
白应缺突然想起,那是他的习惯:先写大题,再写选择题。
那几天他打工特别累,一直没休息,写完就睡了过去,历史那场他是故意不涂的,又正好看见前面有人缺涂卡笔,就借给了她,让事情又回到了原本该发生的模样。
他怕自己树大招风,又抢了那个第一名的风头,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敌人”,而现在这“敌人”就在他面前。
“那你就这么确定他是年级第一吗?你又没看到他的脸,万一是个差生,你平时注意不到的那种,又正好赶上第一名历史没考好呢?”白应缺试探性地问道。
“但我们那个成绩表里,那个新生的历史确实很低啊,和上次历史差太多了,而且我们班的人都传开了,就那个隔壁班天才靠历史睡觉的事情,也就是那个新生。”
白应缺听到这里,心想:“这太过出名也不好啊,真是坏事传千里。”
“对了,那个新生的头发还和你的发型有点像呢。”
“哎呀,那是,我们聪明人的发型都这样。”听到常青柠的补充,白应缺怕自己暴露,赶紧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哎,对了,你那个秘密武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