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家自己都还没待热乎,就开门迎接了连夜赶来的当地警方和范萧。
男孩跟着警员们进屋,一直低着的脑袋终于抬起,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姐姐。”
陆知知何时见过同母异父的弟弟有这么好的脸色,根本就是有警察在装出来的吧。
毕竟自己如果不带他一起生活,他就要流落街头了。
“不可以把他送去福利院吗?或者孤儿院。”陆知知皱眉问。
警员说:“他刚上高中,还差两岁就成年了,而我们也调查了你的收支状况,还有家庭状况,这个家里你是孩子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别的近亲可以托付了,依照法律规定,你有义务将这个男孩抚养到成年。”
旁边的女警员说:“虽然这两年会有些辛苦,但我想也不能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更何况你还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说到后面,陆知知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男孩。
只有两年,她负担得起学费和生活开销,就怕.
“我们全家都是赌鬼,我害怕这个男孩会赌博。”
“我不会。”范萧低声轻语,“我不会赌博呢,那些东西我一点也不碰,脏死了。”
陆知知扬眉凝望他半晌,在几个制服的压迫下,无奈还是收下了这个男孩,而至于死掉的范河,她则没有任何表示。
尸体她不会去领,墓地她也不会去做,随便相关部门怎么处置,反正和她没有关系。
她站起身将警察们送走,打开了卧室旁边的杂物间。
里面堆放了不少她用不到的家具,清理出一小块空地,她随便在地上铺了床,转过身对着范萧说:“你可以住在这里,夜晚要是被我发现偷我的东西,我会直接报警让你坐牢。”
范萧点点头,又面带笑意的问她,“你吃晚饭了吗?”
陆知知蹙眉,“你要吃饭?”
“我会做饭,我可以做给你吃。”范萧说。
陆知知上下将他打量了个遍,总觉得哪里有些诡异,“不用,我来做就可以了。”
“那我要做什么?”范萧左右看了看,“打扫卫生吗?”
陆知知更加诡异了,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还是说:“不用、什么也别做,就安静的待在沙发上就可以。”
哪只范萧还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伸手想去碰她的手,陆知知却像有应激反应,迅速后退两步,警惕道:“想要待在我家,就必须和我保持距离,不准随便碰我。”
“不能碰吗?”范萧抿起了嘴唇,表情逐渐阴暗。
“底线在这里。”陆知知面无表情的抽出了桌上果盘里的小刀对准他,“不关你有什么坏心思都给我收敛一点,不然我也不介意伤害人的。”
她认为,这点威胁对一个半大的男孩来说足够唬人了。
范萧也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安分的在沙发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