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护卫找来当地的都保正,胡言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都保正看到胡言的官凭,慌忙将胡言请到自己家中去好生招待,而那对夫妻则安排了人看押,只待次日天明,就押去宝应县治罪。
次日一大早,胡言就带着护卫往楚州城赶。按原先的约定,在李全退出楚州城后,郑大妹就会带人进驻楚州;可昨天晚上,他从楚州城方向,只听到马六和郑屠的声音,却没听到郑大妹的声音。
难道郑大妹跟华忠去了海州?
可是为何郑屠说话时有气无力,还担忧自己到了楚州会责怪他?
一百多里路也只用了一个多时辰,胡言就望见了瞻岱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因为前方的城门紧闭,有一支人马则驻扎在城门外半里处,与城上的宋军形成对峙。
胡言只一眼就认出,驻扎在城外的这支人马是自己的人。
郑屠和马六居然被拦在了城外?楚州城内,是谁这么不给自己这个淮东制置使面子?
心中有气的胡言一夹马腹,催动坐骑再次奔跑起来。
而驻扎在城外的那一营胡家军,也望见了他们三人三骑。
就听营盘内响起胡言熟悉的军号,接着马六带着十来个下洋时的老人迎了上来。
胡言纵马到了近前才勒住马缰,然后大声问道:“六叔,大妹她人呢?”
马六见问,目光躲闪着,迟疑了好一会,也没放出半个屁来。
胡言预感到事情不妙,一翻身下了马,就到了马六的近前。
他扳住马六的双肩,双目逼视着他。
马六的头上见了汗,好一会才吞吞吐吐说道:“员外郎,郑令人叫人掳走了!”
胡言头皮一炸,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而马六则慌忙扶住了他。
怎么可能?不要说郑大妹本身有不俗的武功,就是驻扎在楚州城外这一营五百人的胡家军,任何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能平安离开。
他喃喃地问:“是谁掳走了大妹?怎么掳走的?”
马六搀着他,低声说道:“员外郎,先去营中,听俺大哥跟你细说事情经过。”
晕晕乎乎跟着马六到了营盘的帅帐,胡言望见郑屠躺在行军床上,人都有些瘦脱了形。
而郑屠望见胡言,两眼一红,喃喃说道:“女婿,俺上了别人的当,让大妹叫那老道掳走了!”
说到这里,一向外表粗狂可内里心思细密的郑屠,流下了两行清泪。
又是那丘处机?这个神叨叨的老家伙,想干什么?
胡言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听郑屠接着说道:“女婿,俺当年江湖上结识过一位朋友,叫棘七。此人颇为侠义,在山东路江湖上名声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