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振皱眉,心咯噔一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知道他女儿是死在自己手里的事了吗?
不可能啊,当年的事极其隐蔽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汤飞瑶他全部都灭了口。
一旁的汤飞瑶见自家,相爷坐在那不发一语,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赶忙接过话。
“老侯爷,莫不是吃多了酒,这话从何说起?我家相爷素来尊重您,又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妾也配跟本侯说话。”
汤飞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得狗血淋头,看着旁边投来异样的目光,脸涨得通红。
纪允思见自家外公实在是沉不住气,若是让纪鸿振发现了端倪,让他提前做了准备可就不好了。
她本来想着使臣在这儿不好提及此事,想给大羿留些面子,可现在他不得不将此事捅出来,好打纪鸿振一个措手不及。
纪允思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状纸,缓缓站起,身姿绰约好看让人不容忽视。
她来到大殿前将状纸举过胸前:“皇上,臣妇有事禀报。”
萧景良看着站在下面的纪允思眸色深沉。
“恒王妃有何事要禀。”
“臣妇求皇上彻查我母亲死亡真相,将真凶缉拿归案,好让我母亲在九幽之下得以瞑目。”
“放肆”纪鸿振慌了,还没等萧景良说话便站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你母亲当年是病死的,有什么死亡真相?况且现在是迎接使臣的宴会,你有什么事不能容后再禀吗?不要在这发疯!”
纪允思挑眉:“纪鸿振!你慌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母亲当年死得太过蹊跷,想要让皇兄帮我查查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害的她?”
“你胡说!当年谁人不知我与你母亲恩爱非常,本相怎么可能会害你的母亲?”
纪允思手里拿着状纸听到他这话,想到那晚她从他的床铺底下发现母亲那发黑的尸骨,眼神中的杀意藏都藏不住。
随后她将的状纸又往上举了举:“皇上,臣妇在边关这几个月,时不时的便会与外公聊起家母,家母在年轻时虽然不会武功但却经常初入军营跟着外公一起锻炼,身体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康健,可她却在嫁入侯府之后,没过几年便常年生病卧床,看了什么大夫都不见好,这是其一,其二,臣妇在偶然之间曾得到家母的一封绝笔书。”
在纪允思说出“绝笔书”三个字后纪鸿振的面色明显,有了变化。
纪允思没有看向他,所以并不知道。
“这绝笔书上字字句句都是家母混合着自己血泪道出的实情,她就是被人毒害,”
她说着便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有些发黄的纸。
萧景良此时气得将纪鸿振的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他有心想将此事压下去,毕竟他之后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但等他余光瞥向武安侯之时瞬间怂了。
就看见武安侯面色难看,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
没办法,武安侯的势力太大,大羿有三支军队是最为庞大的,萧景辰的黑甲卫,忠勇侯的勇毅军,和武安侯的梁家军。
其中黑甲卫和勇毅军均为十五万,只有梁家军是二十万。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纪鸿振只是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在娶了梁珉瑶之后他会破格一路提拔他成为丞相,就是因为当年他想拉拢武安侯,可没成想这个蠢货竟然一步步的走到了这般田地。
“哦?将你的状纸和那绝笔书呈上来。”
一旁的太监走了下去,将纪允思手中的壮志和绝笔书,接过来后拿到了萧景良面前。
可等他看完的绝笔书知识。心里的火瞬间窜了上来,他没想到这蠢货,做事居然这么不干净,
“纪鸿振!你糊涂啊!这绝笔书上字字句句写的都是纪夫人被毒害的事情,语气真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夫人死的不明不白,朕劝你赶紧调查。”
一旁敷衍的大臣们纷纷开始耳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