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儿,往日热闹的摩托赛场,今天竟然连个人毛都没有。
“老板,你这场子不会一夜倒闭了吧?”露娜回头去找赛场老板。
老板正吃着花生米下酒,美好时光被一个黄毛丫头打断,气不打一处来。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嘴这么毒。今晚有个什么演唱会,休赛!”
“什么演唱会?”
“这么落伍?你是不是梅斯人?”
“呵呵。”露娜干笑一声,“我从普尔刚回来没多久……”
“行了行了,我也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那些玩意儿,想知道,换人打听去。”
露娜灰溜溜的离开赛车场。
左右四顾,街上行人寥寥,年轻人几乎看不见。
什么演唱会,这么吸引人?
公主被勾起了兴趣,找了几个路人问了个大概。
原来是一个叫做黑暗的地下乐团。
地下乐团能做得人尽皆知,肯定水平不一般,好奇公主必须去长长见识。
脚踩飞行滑板,露娜向目的地而去。
到了现场,发现这乐团手笔挺大,包下了一个巨型场馆,想进去还得要票。
关键是,票竟然卖完了。
两次扑空,有点烦躁,公主想骂人。
心思一转,她堂堂公主,去哪里都是夹道欢迎,怎么可能需要票?
这样想着,露娜脚蹬滑板,去了场馆的……后门。
身份当然是不能暴露的,不然就再也出不来了……
露娜想想母后的责罚,先认了怂,决定走“旁门左道”。
场馆后门是条长巷,灯光很暗,一看就是“作奸犯科”的绝佳圣地。
收了滑板,公主用大披风蒙住心虚的嘴脸,心里反复默念一句话,“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长巷走到一半,却发现前方有人。
呃……还不止一个。
这就有点麻烦了,是抬头挺胸擦肩而过?还是夹起尾巴掉头逃跑?
二选一,公主犯了难。
但那几个人明显很忙,正在你一拳我一脚的欺负人。
路过的公主从披风的缝隙里看了下战况,被打的那位已经站不起来了。
但三位施暴者仍旧不打算放过他。
伸出手指,挠了挠,公主发现竟然是拳头很痒。
既然决定要走后门,顺带再救个人,也不算太过分。
虱子再多个一只两只的,没所谓。
露娜裹着披风出手,几拳几脚,把三个男人打得嗷嗷乱叫,抱头鼠窜。
被救下的男人终于坐了起来。
大概是被揍的时候有好好护住脸,昏暗的灯光下,这个人并没有鼻青脸肿,被光线勾勒出的几根脸部线条给露娜的第一印象是。
这张脸,大概很值得收藏……
“你救了我,要什么报答?”坐在黑暗里的人开口,嗓音中的沙哑和清透就像精心勾兑过比例的美酒,让人一听就有微醺的错觉。
“算了算了。”露娜呜噜出几个音节,打算蒙混过关。
事关未来的出行自由,哪怕对方是个天仙,今夜也不能把真容暴露给他。
露娜抬脚刚想走,披风却被人扯住。
“在梅斯,从没有亏欠这种事。大家算明白,才能彼此安心。”
男人放开了她的衣角,扶着墙站起来,个子竟比露娜想象中要高许多,自己与他相比倒显得有几分娇小。
“说说看,要什么报答?”嗓音多了几分暗哑的引诱。
空气中竟流转出几丝暧昧的碰撞,好像谁先走,谁就是输家。
露娜将裹在脸上的披风扯紧了点。
有种慌乱中的自保。
呵。男人沉沉的笑了,上前一步,隐在暗处的面容被昏暗的光线照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