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章,狗血值五颗星,警报!警报!)
草,他这是死了?还是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平行世界?
蒋星璨仰靠在灯光迤逦的沙发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然只觉得脑子一片茫然。
好像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画面碎片,比如鲜血、折叠刀、女人的背影,但都模模糊糊的,像隔着一层纱。他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好嘛,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皱眉在周围看了一圈,夜店,是唐宫二楼VIP卡座,这地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点开手机,日期是1月1日。
跨年派对啊,怪不得吵闹成这样。
以蒋星璨的卡座为中心,围满了衣着火辣的美女,都死命的摇曳着,极致勾引。
他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圈,没一个满意的。
这个的肩有点厚了,没有她的那么精致好看;
这女的腰细归细,但看起来硬邦邦的,没有她的柔软好握;
嘶,这个也不行,屁股不够翘,不像她,挺翘圆润,还有一对勾人的腰窝....
等等,她是谁?
蒋星璨再次烦躁的眨了眨头发。
这时,角落里挤了个男人过来,一脸谄媚的笑,低声汇报,
“星少,她死了。”
蒋星璨疑惑的问,“谁?”
杜今何笑着回答,“司绮啊,我老婆。”
蒋星璨想了好一会,终于脸上出现一丝恍然大悟,
“哦,是她啊。怎么死的?”
“洗澡的时候意外摔倒。”杜今何回答的云淡风轻,像是死了一只小猫小狗。
蒋星璨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动。
他的头实在太痛了,于是便随口说了一句,
“哦,死就死吧,她反正啊.....本来就不该活着。”
*
从夜店出来已经一点多了,蒋星璨将额头抵在后座冰凉的车窗上,莫名觉得心堵得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鬼使神差的,他打电话给了杜今何,
“她在哪里?你老婆。”
对方回答,“市殡仪馆。”
蒋星璨扔了手机,吩咐司机,“去市殡仪馆。”
司机惊讶的向他确认,“星少,现在?”
“草!你听不懂人话!?”
蒋星璨一肚子的无名火撒在无辜的司机身上。
揉了一把脸,好烦,想杀人。
*
到了殡仪馆已经两点了,蒋星璨站在大门口,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非常不妥。
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将脖子上过分闪亮的钻石十字架项链、扯下来扔了进去,尾指上金色的宝石戒指,也烦躁的扯下来,丢进垃圾桶。
最后是身上宝蓝色的迪奥外套,脱下来往上面一放,再次抬手揉了一把脸,只穿着内搭的白色T恤走了进去。
这个点,殡仪馆里十分冷清,黑白灰白,带着死亡的压抑,和外面正沉浸在跨年狂欢中的彩色世界格格不入。
没有工作人员,他慢悠悠的沿着中间的走廊往前,一间一间的看过去。
尽头倒数第二间灵堂,看到了司绮的黑白照片。
很小的一间灵堂,里面一个访客都没有,只有一个少年跪在正中间灵前,低着头叠纸元宝。
这少年看起来就二十出头,顶着一头褪了色的半卷头发,左手好像不太利索,所以叠得很费劲。
但他并没有放弃,就一点一点慢慢的叠,身边的篓子里已经堆了满满一篓工工整整的纸元宝。
蒋星璨停在门口看着他叠好了三只元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迈进去。
但少年抬头看到了他,立刻起身,朝他笑了笑,走到了迎客的桌后,
招呼他,“是姐姐的朋友吗?快请进来。”
“哦,好。”
蒋星璨慌张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胡乱的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钱包手机什么也没有。
他尴尬的对少年道,“抱歉,吊唁的礼金可以下次补吗?”
少年笑着摆手,“不用了,你能来送姐姐,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蒋星璨失魂落魄的跟着他走到灵前,上了一炷香。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他看了一圈,走到角落的座位坐下,盯着前方的黑白照片发呆。
*
蒋星璨第一次见司绮,是在她嫁给杜今何那天。
之前只是从白太太手里拿到了她的照片,听她说、这女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捞女,虚荣庸俗,说她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会混到她们这个圈子来。
白太太忧心忡忡的暗示蒋星璨,最好是将她赶出S市,越远越好。
他瞥了一眼照片上的笑脸,随口应了下来,说自己会去处理。
正好那天杜今何求上门,问借他的钱能不能再宽限一个月,蒋星璨便把这个任务甩给了他。
他心里想,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得出多大的浪?
她不是捞女吗,找个富二代娶了、藏家里不就完了,倒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随即便将这事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那天他刚好在酒店约了人谈事情,经过包间门口时,无意间往那扇没有关好的门里看了一眼,又正好看见了坐在门对面的司绮。
蒋星璨一愣,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包间门。
里面竟然是杜今何一家。
杜今何一家人看到他,喜笑颜开的上前了问好,蒋星璨这才知道,这包间里寒酸的一桌酒席,竟然是杜今何娶司绮的婚宴。
他想了想,随手摸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他,当做礼金,随即装作无意的看向司绮。
她穿着一件很好看的红色旗袍,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穿在她身上非常贴服显得非常有气质。
安安静静的坐在这一屋子黑白配色的男女中,却惊艳的像误入尘嚣的清荷。
蒋星璨在心里腹诽,她的脸怎么这么小,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盖住,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圆润可爱,让他想上去摸一摸。
和白太太描述的捞女形象完全不同,司绮就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了他一个腼腆矜持的微笑。
她的眼睛好美,笑起来里面好像装了一池子的春水,但眼神又带着一丝清冷疏离。
只这一个微笑,就令蒋星璨咽了咽口水,慌乱的转身离开。
出了包间,心脏的位置莫名有点痒,他抬手挠了挠。
但这股痒意非但不见消,还越演越烈,到了晚上,蒋星璨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想睡她。
蒋星璨从来没有这么想睡一个女人,她只是冲他笑了笑,便让他从下午石更到现在。
他揉了自己一把,给杜今何打了电话,
“你就别碰她了,我来吧。”
*
这一夜,蒋星璨仿佛登上了极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身体,这么软的腰,并且还和他这么的贴合。
司绮醉的厉害,颦着眉生涩得要命,吃痛的时候又变成了娇气包,一边哭,一边拿脚踢他。
蒋星璨明明是清醒的,却也跟着她醉了一样,怎么要都要不够。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毫无节制的索取。
直到搂着她,和她一起昏睡了过去。
*
杜今何是识相的,蒋星璨的女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
于是司绮顶着杜今何老婆的名头,倒成了蒋星璨的禁脔。
伺候,尝了她的滋味,蒋星璨对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于是只能全都归咎于,她那张和白雪七分相似的脸上。
对,都是因为像雪儿,自己才这么失控的。
但他对白雪,并没有这种野兽一样失控的欲望啊...
草,想不通,便就不想了,
左右只是个女人。
*
这几个月来,蒋星璨一共睡了司绮四次,每一次他都记得很清楚,毕竟那滋味实在刻骨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