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6章 被迫搬砖的咸鱼(1 / 2)炮灰手拿万人嫌剧本却成了万人迷首页

秋夜气温降下来,郊区风又很大,喝了酒的人血液循环加快,毛孔张开,沈星川不敢让苏最在室外晃荡太久。

两人一边随意到处看看一边往门口走去,走廊和观景树上挂了不少红灯笼做装饰,本该喜庆的景色,却被风吹草木时呜呜的声音衬得有点诡异吓人。

“中秋节要到了。”

苏最仰头看随风晃动的灯笼,脸上蒙着一层黯淡橘红的灯光,秀挺的鼻子在侧脸落下一小片阴影。

沈星川心下微动,中秋节的来临意味着苏最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出了门口,苏最的车已经在路边停好,车尾站着一道瘦高的身影,他们以为是谢星言找来的代驾。

“哥。”

他们还没走过去,那人迎面走来,面容渐渐在亮光里显现,居然是苏鹤之,苏最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今晚刚好有事在这边吃饭,走的时候看到哥的车子停在这里,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里面,就在这里等了会儿。”苏鹤之在两人面前站定,只跟沈星川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怎么一嘴一个哥的,苏最想不起来之前苏鹤之怎么叫原主的了,总归不会这么友好。当然兄弟俩关系这么冷淡,算起来双方都有原因。

苏最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正如那天早上还在山上的时候,沈星川问是谁的电话,他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样,苏最并不想跟原主的这几个家人有太多瓜葛。

“好巧。”苏最敷衍地说:“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等等。”

苏鹤之又看了眼沈星川,后者意会了,跟苏最说:“我先去车上等你。”

“有什么事儿吗?”苏最奇怪地问。

“父亲这两天一直找你。”苏鹤之把苏氏集团撤了肖乐代言的事情跟苏最说了,末了道:“他让你中秋回家一起吃饭。”

原来肖乐还丢了代言。

怪不得热搜撤那么快。

不过原主爹还真善变,一会儿不让他再踏进苏家大门一步,一会儿又叫他回家吃团圆饭。

不过……苏氏出手教训肖乐估计也不是为了帮他,大概还是嫌他挂在热搜上丢苏家的脸。

苏最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到时候再说吧,我先回家了。”

他指了指紧闭门窗的车,加了一句:“他还在等我呢。”

苏鹤之再次叫住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哥……那你能不能把我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以后不会让父亲拿我手机给你打电话了。”

“……好。”

苏最掏出手机,点了半天屏幕不知道怎么把人放出来,拉黑的操作他倒是熟悉。

“哥,你跟沈影帝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在苏最专心研究怎么把苏鹤之从黑名单放出来的时候,这家伙语出惊人地问了这么一句,惊得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了,“怎么可能!”

苏最拿“真可怜啊,小小年纪眼神就不好使”的同情的眼睛看了一眼苏鹤之,“你在乱想什么?”

“哥以前不是……”苏鹤之点到即止,“现在又看你们经常走一起,我才……”

居然不是在一起了吗?

一个轰轰烈烈地痴恋过另一个,这种情况很难当普通的朋友的吧?而且他这个哥哥的反应也不对,苏最喜欢过沈星川,要是有人这样问,他只会高兴才对,而不是这种反应。

奇怪。

苏鹤之借着餐厅门口的灯光观察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在屏幕上点来戳去的苏最,他这个哥哥……最近的变化还真大。

唯一不变的是,他围着打转的始终都是同一个——沈大影帝。

苏最终于搞定了,“好了,我走了。”

“再见。”

代驾已经在驾驶座等着了,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能在这边餐厅当代驾的,估计平时好车开过不少,碰苏最的这辆也毫不露怯。

“那是你弟弟?”

沈星川跟苏最一起坐在后座。

“嗯。”苏最降下车窗跟还站在车子旁边的苏鹤之挥了挥手,关上窗后才补了一句,“同父异母。”

沈星川嘴巴一下子抿紧了,懊悔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车里开了空调,车载香薰是他喜欢的柑橘香,混杂着淡淡的酒香味,苏最一坐进车子里就浑身懒洋洋,没注意到沈星川表情变化。

沈星川沉声告知代驾地址,车子平缓地上路。

苏最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翻自己的外套口袋,掏出一个东西给沈星川,“啊,我忘了我把这个给带出来了,之前说好要给你的书签。”

沈星川接住那片纤薄的没什么重量书签,心却像被重锤敲了一下。

从齐玉山回来前苏最就已经被骂上热搜,沈星川还以为他不会有心思再做这个。

苏最把东西送出去后跟电量耗尽的机器人似的,一秒切换休眠状态,闭着眼歪到车窗那边睡过去了。

沈星川朝苏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书签,翻转另一面的时候发现居然还写了字,行云流水、超脱飘逸的四个字——平安喜乐。

苏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前面的驾驶座是空的,“到了啊?”刚睡醒,音色不是很清晰,不像平时那般清脆,柔柔润润地滚过旁人的耳朵。

他扭头看到沈星川在把玩他给的书签,这么喜欢的吗?

“到了。”

沈星川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收好,“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哦,好。”

苏最洗完在床上躺好的时候收到沈星川的消息:【刚刚忘了说了,书签很漂亮,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晚安。】

【晚安。】

沈星川放下手机,把姜黄带着一丝丝红纹的那片书签压在自己枕头下,无声地又重复了一遍,“晚安。”